第270部分 (第1/4页)

门口上,那来人方快步进来,尚未进二门,就见云鬟从内迎了出来,两下相见,便对了一揖。

云鬟口称:“薛先生。”

原来这来人正是薛君生,来不及寒暄,上前低声说道:“外头还有个人,你可方便么?”

云鬟诧异问道:“是什么人?”

薛君生低低说了一句,云鬟陡然色变。

薛君生打量她神色,又道:“我因正要往你这里来,不想半途而废……且也离你这儿是最近的,你又是刑部的人,故而我近便而来,你若觉着不便,我便再多走几步,送去刑部……或者王府都使得,你且不必为难。”

云鬟道:“并不为难,救人要紧。”当下忙又唤阿喜,便跟薛君生出门。

薛君生那顶轿子,却正停在门口。

云鬟同他上前,薛君生将帘子亲自掀开,云鬟定睛看去,果然见白樘斜倚其中,昏迷不醒,唇边仍有血迹未干。

云鬟见状,不觉满心惊恐,她竟从未见白樘这般情态之时。

当下忙又叫阿喜进去,把个软轿抬出来,又小心扶了白樘出来,才抬了入内,也不叫往客房安置,就只扶到自己房中去。

正往内而行的时候,却有个老者,带着药童,背着药囊要去,云鬟一眼看见,忙上前拦住,道:“太医留步。”

这太医见她拦住,便道:“推府可还有事?”

原来,这太医正是赵黼传了来的,谁知云鬟只说无碍,并不想被他诊治。

这太医无法,就只“望闻问”了一番,开了个药方而已。

又因先前薛君生来到,云鬟竟起身亲自出迎。太医见状,十分识趣,正要收拾告辞。

云鬟拉着他道:“正有个人,要太医看一看。”

太医闻听,便也跟着入内,正薛君生站在外间,太医一看,越发诧异——原来君生这数年来奉承于静王府,京内一干权贵、有头脸的人等也都是认得的,太医自不陌生。

忙见礼了,口称:“薛老板。”正猜疑要看的人是不是薛君生,云鬟道:“请往里面。”

太医满腹纳罕,忙跟着进内,却见白樘人事不省,躺在那里。

太医震惊起来:“白侍郎怎会在此?”

薛君生在后说道:“是我前来此地的途中,正看见白侍郎坠马,因离此地最近,谢推府又是刑部的人,故而竟带了来了。烦请太医给看一看,到底是怎么样了?”

太医不敢怠慢,忙上前端详切脉,半晌,面上浮现烦恼忧重之色。

云鬟跟薛君生两个站在身后,面面厮觑,悬着心等候。

太医诊过了,回身看向两人,沉吟不语。

云鬟忙问道:“侍郎如何了?”

太医道:“有些古怪,不好说。”

薛君生道:“如何古怪?”

太医苦思片刻,说道:“侍郎好似服了些滋阳补壮之物,故而脉象浮乱,内热不宣。”

云鬟尚未反应过来这是何意,薛君生已经知道了,便轻轻咳嗽了声,见太医仍有忧色,便问:“可有排解法子?另外呢?”

太医自顾自说道:“这个只要捱压过去便使得,我再开一味凉药相助散一散,可是……怪就怪在,侍郎体内似另有一种热毒,故而跟着春药相合,才会导致气血乱行,内息不……”

云鬟听见“滋阳补壮”之时,虽觉着用词有些特殊,可毕竟心无旁骛,只当白樘是吃了些补品罢了。

正思忖为何如此会引得脉象浮乱,忽然听到“春药”二字,才蓦地反应过来。

然而却又不信,一时看看太医,又看看白樘,几乎以为太医是看错了,亦或者是自己听错了。

正在惊怔意外,却听薛君生道:“这果然奇哉,又是什么热毒?”

太医摇头不解,只说道:“究竟如何我也不知,只是探着是有些凶险的。如今我只谨慎,先施针看看能不能让侍郎醒来说话。”

太医说罢,便从药箱里取了银针出来,轻轻地在风府等各处穴上轻轻刺过。

不多时,果然白樘眉睫一动,竟有些要醒来之意,几个人一起盯着瞧,谁知等了许久,他却终究不曾张开双眼。

太医摇头道:“有些难办。”

云鬟焦虑问:“太医,侍郎身子可有大碍么?”

太医道:“我自来没见过这样奇异的情形……”

云鬟心头掂掇,薛君生便低声道:“不如叫人传信去刑部,让他们派人过来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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