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部分 (第1/4页)

白樘道:“便是将案发当日的情形,再重新演上一遍。”

赵峰皱了皱眉,白樘道:“请夫人回至榻上,就如案发那夜一般情形。”

李夫人依言,默默走到床边儿,宫女搀扶着坐在榻上。

白樘道:“太孙得罪了,你就当做是皇太孙妃罢。”

又叫那小丫头上来,按照那夜发生的顺序行事。

赵峰哭笑不得,却只得按照安排行事,那小丫头惶惶恐恐地,推开门,先跑到床边做报信状。

赵峰慢吞吞地也随之进了门来,便到了床边。

那小丫头起初甚是紧张,见如此情形,又觉有些怪异,紧张之心便褪去几分,站在床边道:“夫人!不好了,太孙妃不知怎地竟进来了。”

李夫人不答,却抬起头看着赵峰。

小丫头回头看着赵峰,做惊吓状跳起。

李夫人默默道:“你快去请太孙过来。”

丫头领命出门,剩下李夫人看着太孙,挪动着要下榻来,一动之下,便看着赵峰垂着的袖口,道:“我因下去不便,正想法子,谁知却看见她手中拿着匕首,竟向我刺来,欲要取我性命一般。”

赵峰无奈,举手做杀刺的动作,李夫人躲避了几次,起初还不当如何,渐渐地想起那夜的情形,便有些惊怕起来,一手捂着肚子,哀求地看着赵峰道:“别伤害我的孩子!”

赵峰见她十分辛苦,便停手回头道:“侍郎……可以了么?”

白樘道:“此刻,据夫人所说,是你忍无可忍推了太孙妃一把,将她推开,才得以下榻的。”

李夫人点头道:“是。”果然也在赵峰腰间一搡。

赵峰顺势后退一步,李夫人便欲下榻。

这时,白樘却道:“且停。”

两个人都停住,太子道:“是如何了?”

白樘看着赵峰住脚之处,目光一路斜滑过来,在地上血渍上转了转,道:“当时,皇妃是倒在这里的,对么?”

赵峰是第一个赶来的,看的清楚:“不错。”

白樘道:“据夫人所言,夫人自始至终并未还手,只推了那一次而已?而皇妃倒地之后,即刻举刀自戕?”

李夫人点头:“是。”

白樘把手一指,道:“既如此,便有些怪了,如何夫人在床边推了皇妃一把,皇妃竟会在这里倒地?”

李夫人的卧房虽则不大,但从床边到万氏血染之地,足也有三丈开外。

李夫人既然不曾跟万氏动手厮打,但从床边到万氏倒地之处,桌椅均都斜倒,既非厮斗所致,自是万氏撞翻的。

那么,如今的问题是……李夫人那一推之力,竟会有如此强悍?竟能把皇妃生生地推出三丈远?

休说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弱女子,就算是皇太孙赵峰,竭力而为的话,也不过只叫人倒出一丈左右罢了。

太子跟皇太孙起初仍旧不明,又叫了个丫头进来,亲自试了一下试,两人竭尽全力,才只把丫头推跌出一丈开外。

此刻李夫人靠在床畔,脸色灰败。

赵峰心中忐忑,道:“兴许是皇妃一时站不稳,被这些桌椅等绊倒了……”这里有毕竟勉强,尚未说完,便打住了。

白樘只看着李夫人,道:“夫人可有什么话说么?”

太子皱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些说来。”

李夫人道:“我并没什么可说,只不过想保住我的孩儿罢了。一时情急,才推了娘娘。”

白樘道:“既然夫人不肯招认,我便替你说了就是。”

白樘将手中那张符纸打开,道:“这个印记,原本是谢推府第一次来府内侦查之时,在夫人的窗下所见。推府觉着可疑,便暗中记下图形,回头绘了出来。”

太子道:“这个图形又是何意?”

白樘道:“这个符文图样,原本属于辽人信奉且常用的,起初我跟谢推府都错认为,这是有人欲对李夫人不利,谁知我们竟都猜反了。”

白樘将两张纸放在桌上,道:“谢推府发现的这张,正如夫人所说,中间两道纹路是向上的,可是这一张,纹路往下。我也是无意中才察觉不同。”

自从云鬟绘制了那图形之后,白樘便将其深藏在上了锁的柜子里,后来又听她说起《番辽记》那本书,打听得翰林院尚未编纂完成,然而好歹有许多珍藏资料已经齐备可查。

白樘一番查找,果然找到了记载辽人符印的数页,因都是些辛苦搜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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