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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柳边儿风生,颇有些凉爽,因季陶然醉了,便叫小二去雇了辆马车来,众人七手八脚,把季陶然塞到里头。

他们两个人也跟着爬碴进内,马儿却让小厮们牵着在旁跟随。

车厢里燃着一点烛光,幽幽暗淡。

除了季陶然仍时不时地呵呵乱笑,云鬟跟清辉起初都未曾出声。

车行了会儿,清辉才默默道:“原来他有这种癖好。”

云鬟便也道:“先前……无人知道么?”

其实蓄养优伶之类,或者断袖龙阳等,也并非罕见,也不见得不容于世,比如人人都知道静王跟薛君生最为交好,但是柳纵厚,却从来并无这种“新闻”传出。

清辉道:“我并不知……”顿了顿又道:“不知父亲知不知道。”

他天生面上寡冷,但此刻仍透出几分悻悻不悦。

毕竟耳闻是一回事,眼见却又是一回事,尤其是方才看见的那一幕,实在令人心里格外不受用。

云鬟低低道:“可要跟白尚书说明么?”

清辉道:“是要说明的。要看父亲的主意。毕竟姑姑是最听父亲话的,先前这门亲事,是顾家的人定下,父亲因觉着不好插手,便只私下查了柳纵厚为人而已。却不明白知不知道这件事,好歹跟他说一说。”

云鬟道:“甚是,好歹尚书做主便无碍了。”

两人悄然说到这里,中间季陶然翻了个身,叫道:“我不信!我不信!先生你醒醒……告诉我……”胡乱抓住清辉的腿,便抱在手里。

惹得两人相顾莞尔。

清辉便先送了云鬟回谢府,又陪着把季陶然送回将军府不提。

是夜,云鬟睡梦之中,不觉浮现“醉扶归”里所见那一幕,她又跟别人不同,种种细节,纤毫毕现,实在惊悚。

正辗转之中,隐约听到似有马蹄声过,却被梦魇缠住,便未曾醒来。

直到次日,旁边柯宪来叫,因说道:“可听说了没有?昨儿太子府丢了一个人。”

云鬟正整理衣冠,忙停手问:“丢了什么人?又怎么叫‘丢’了?”

柯宪道:“我方才出门的时候,见一名镇抚司的缇骑经过,说是太子府的杜管事昨儿早上出门,一天一夜未归,因先前杜管事曾被神秘人伤着,所以怀疑是失踪了。先前正满城里找寻呢。”

这才想起昨夜半梦半醒里听见的那马蹄声响,必然是太子府的人在找寻。

眼前浮现杜云鹤总是阴阴沉沉的脸色,云鬟竟有些心神不宁,却自然不便插手,只得先跟柯宪一块儿前往部里。

才落轿,却见巽风带了几个差官,急急出外,同她微一点头,上马而去。

这日晨起,赵黼单人匹马,飞奔至静王府门口,滚鞍跃下,径直入内。

王府的侍卫见他气色不对,均都惊诧,有人急急入内禀告静王。

赵黼走的快,而静王人在内宅,那报信的人换了两拨,前脚才到,才来得及只说了一句,就见赵黼闯了进来。

那些宫女内侍,躲闪不及,纷纷行礼。

堂中,静王正抱着小婴孩儿逗弄玩耍,抬头见赵黼神情凝重,不似寻常,便把孩子递给旁边的嬷嬷。

里间儿,却是沈王妃的声音传出来,缓声问道:“王爷,是怎么了?”

静王回头道:“无碍。是黼儿来了。”便走上前,迎着问道:“发生何事了?”

第434章

且说赵黼来至静王府,不由分说闯到内宅,劈头竟问道:“薛君生呢?”

静王见他峻眉冷眼儿,似来意不善,便携赵黼离了里屋。

一直来至廊下,才又问道:“你这般惶急是做什么?一大早儿来找什么君生?”

赵黼道:“四叔只说他在哪?”

静王道:“他昨儿不是在太子府么?我因知道他必然劳累,便早吩咐过,叫他索性安安静静歇息两三日,故而不曾来。你寻他有什么事?”

赵黼道:“我府内不见了一个人,六叔竟浑然不知么?”

静王点头:“你说的是杜云鹤?我方才听说了,本来想哄一哄宏睿后,就过去问一问,不料你竟先来了,竟还没找到么?他不是前些日子才遇袭的?如何竟又出事?”

赵黼道:“正是因为前日出了那宗意外,我才这般不放心,既如此,四叔是丝毫不知他的下落?”

静王诧异:“这可奇了,你如何这般说?竟好似我会知道他的下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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