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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退了烧,也能在琉璃的哄骗下,迷迷糊糊地喝些米粥,可是,等到她渐渐恢复体力和神智以后,她还是记起了一件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娘亲还没有回来,她要继续等娘亲。

小家伙有了这样的想法,自是苦了照顾她的大人们。厉无刃本就被即将到来的登基大典以及同东赞国的交涉等事闹得焦头烂额,冷不丁听说好容易退烧的小侄女又因为肖涵玉而闹了起来,他真是又气又急。

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那个明宁公主的,以至于她这莫名其妙地一走,他得想法子“安抚”东赞的皇帝和百姓不说,还得绞尽脑汁地把她从小侄女的记忆里抹去——简直就是活见鬼了!

活了二十五个念头,厉无刃头一回生出一种近乎心力交瘁的感觉来。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会以这样一种糟糕的状态,坐上那张百官恭贺、万民敬仰的龙椅。

果真是……见了鬼了。

是啊,刚下登基大典就匆匆忙忙地赶去小侄女那儿,荣登九五的新帝也是醉了。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出现非但没法叫小侄女消停,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刺激了她,他差点就要郁结到发疯。

幸而苍天有眼,如此可怕的情绪,并没能持续太久。五天后,一个自外卸任归来的臣子,忽然为他带来了一条足以叫人瞠目结舌的情报。

那一刻,他无法未卜先知,恰恰就是这条情报,自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第20章 被捉回宫

肖涵玉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跟韩诀愉快同行的日子,竟不出一月便草草收场了。

这天,她本来是拉着韩诀去看杂耍的,谁料想看着看着,身后的韩诀不见了,却换来了几张无甚表情的冰瓜脸。

那一瞬,少女下意识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岂料她刚要拔腿开溜,就被那群人突然下跪的阵仗给吓得小脸煞白。

“卑职等人参见娘娘!请娘娘随我等速速回宫!”

天哪!她是在做梦吗?!对对对,她一定是还没睡醒!

自欺欺人的少女当机立断,抬手扶住了自个儿的额头,一闭眼再一睁眼——天哪!他们怎么还在!?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接受一个可怕的现实,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可惜,想也知道,这些冷面男早已将她的退路从各个方向堵死——被一群佩着宝剑的大男人团团围住,肖涵玉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只不过,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诈死出逃分明是神不知、鬼不觉,怎就突然间被人察觉了?!

是啊,唯一晓得她在谋划些什么的人,也只有蓝莫知了——难道是他后悔了,所以把她的秘密透露给了南蜀太子?!

如是念头才一冒头,就被肖涵玉摇着头否定了。

蓝莫知的为人,她是信任的。既然他都答应了她,就不会出尔反尔、节外生枝。

那么,究竟是谁?究竟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少女恍惚回神,环顾四周却寻不到韩诀的身影。

怪了,他刚才明明还陪着她的。

莫非?!

她再一次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是啊,韩诀压根就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这一路走来,也没见衙门贴出她的讣告抑或画像,她这么个养在深宫的和亲公主,容貌又如何能被一个游子探得?

肖涵玉是真心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她被这些陌生的男人们急急送回了皇宫,直接面对了面若冰霜的厉无刃,她才从其口中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厉无刃的一个臣子自皇城外卸任归来,半道上偶然瞧见了她同韩诀。他觉得她甚为眼熟,想了好半天,才猝然记起,自己竟是在今年仲春之际见过她这张脸。

没错,怪只怪肖涵玉生来不够安分,饶是在前来和亲的道路上,她都忍不住频频掀开车帘乃至走下马车,是以,自是被恰巧过路的该南蜀官员看清了容貌。

偏生那家伙是个过目不忘的,这不,时隔两月,再次惊睹和亲公主的玉颜,心下惊疑不定的男人赶忙快马加鞭地回到了京城,将此奇异之事亲口禀报于才方登基不久的一国之君。

人生,可真是寂寞如雪。

听罢厉无刃的一番冷声说明,肖涵玉简直就想去死一死了。

叫你不安于室!啊呸,叫你东张西望,叫你抛头露面,叫你活泼好动……肖涵玉啊肖涵玉,你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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