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 (第1/4页)

甚至都没有停下来换一批盾车。就那样驱赶包衣推着独轮车顶着城墙上的鸟铳弓箭去填河。

“果然冷血!”

杨潮不由叹道,面对这样的伤亡。杨潮感觉自己现在还下不了狠心。

杨潮到现在损失了三十来个士兵,心里就已经堵得慌,感觉自己将这些小伙子带出来,却不能带回去无法给他们的家人交代,但是虏兵却把人命全不当一回事一样。

“慈不掌兵吗?”

杨潮忍不住叹息着,战争还真不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能玩的,战争就是将人变成野兽的社会行为,什么战场英雄和仁慈主帅之间。其实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想象,两者之间是不能结合的,仁慈的主帅只能被打成狗熊,英雄还是留给那些混蛋去吧,就好像王璞那样的。

杨潮知道,自己必须硬下心来,将以前的那些什么人性化,关爱精神等等狗屁统统扔去垃圾桶,现在是蒙昧的封建社会,自己身处最无情的异族入侵前线。优柔寡断、多愁善感、仁人爱人,那是留给那些安逸的富裕阶层茶余饭后的娱乐,对自己来说太奢侈了。

“去看看东边的情况如何了?”

看到南边这里似乎挡不住虏兵填河。杨潮有些担心东边的情况了,那边现在是许多男在负责。

李五六将盾车打烂后,就一直专心的打击这战场上的虏兵包衣,虏兵始终没有派新的盾车来,也没有派新的射手来掩护,就用这些包衣的生命来换取时间。

包衣一个个倒下,护城河一点点收紧。

护城河虽然有五丈多,但是太浅了,因此即便跟蔷薇河沟通水流却不快。甚至像一潭死水一样,水流是不可能冲走沉重的装着沙土的麻包的。

李五六杀的倒是很痛快。一**收割着来往的包衣。

这些包衣被虏兵驱赶,被恐惧驱赶。一个个行动麻木,却异常的用力,堪称疯狂一般的推着车子转移着土包。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已经落山了,河边已经铺了正正一层尸体,甚至影响到了独轮车的前进。

虏兵也终于派出了新的盾车,然后在盾车掩护下,将这些尸体收集起来,然后用车拉到了河边,扔进了河里,当成了像沙包一样的填充工具。

满洲盛行火葬,但是这些包衣显然不被当成满洲人,甚至有没有当人都不一定,他们当年像牛羊一样被掠夺到关外,像牛羊一样干活,他们还要表现的像狗一样忠诚,最后像狗一样悲惨的死去。

杨潮始终无法把这些曾被掠夺到关外去的同胞当成异族,因此杀这些包衣让他心中很有负罪感,可是不杀又不可能。

但是一想,就是这些人,将来跟着他们的主子入关之后,摇身一变自称从龙入关,翻身做主人,又将自己过去的同胞狠狠的踩在脚下,变着法欺辱汉人同胞,杨潮就又觉得可恨。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无辜的吗?

战争中没有无辜者,要么一起起来奋战到死,要么一起承受屈辱为奴。

杨潮又一次感觉到是非真的说不清楚。

看到用数百包衣的生命终于换取了一条通往这边的通道,杨潮知道今夜或许真的难以避免一场恶战了,自己胸中的闷气反而突然一下子释放了开来。

大喊一声:“不就是死人吗,死人就死人,老子死一个,要换他一双。”

突然杨潮自己也忍不住想要让虏兵攻过来,忍不住想要立刻跟虏兵厮杀一场,哪怕为此自己要付出更大伤亡的代价。

夜战自己损失大,虏兵损失也不会小,就是拼伤亡,自己占据城池也占便宜!

杨潮是不忍心看到自己人死去,混蛋才不会关心自己兄弟,混蛋才不会不关心生命。

但是已经无可避免的时候,那就让:“我当这个混蛋吧!”

……

果科送了一口气,承受了至少五次虎蹲炮轰击之后,他的骑兵队已经损失了三四十人,近百匹战马了,现在他终于能够结束这没有意义的挨炸举动,可以撤离到山上去休整了。

而另一队骑兵,人数千人以上,正从山上下来,从果科身边掠过,那是希尔根的战士,一千最精锐的百战马甲战兵。

希尔根走过果科身边时候,还给他打了一个呼哨,似乎他带着骑兵只要冲击到城下,就能取胜一样。

果科可不这么认为,但是却又对果科能带兵去冲一下感到有些不爽,自己挨炸了这么长时间,才换取了一条通往河那边的道路,凭什么这家伙可以第一个跨过对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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