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部分 (第1/4页)

列宁全盘接受德国方面的条件让俄国国内的很多人对于列宁为何急于同德国签订这样一个屈辱的条约都感到费解和猜疑,《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和约》的签订对于俄国大多数政治势力来说无疑于一颗重磅炸弹,“从社会革命党到孟什维克,从立宪**党到保皇派的所有俄国政党都一齐起来反对自伊凡雷帝时代以来俄国的史无前例的可能投降”。因为在俄国历史上,“民族主义”一直是国内政治生活中的基本潮流之一,从以前沙皇时代的十二月党人、民粹派到此后的布尔什维克,在阐述政纲时无不高举民族主义的大旗,从而唤起国内各族人民的同情与支持,可是这一次以列宁为首的布尔什维克却同德国签订了一个空前屈辱的条约,这个条约的苛刻程度用德国人自己的话来说:“在世界历史上,还从没有过比《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和约》更严重的一次性吞并另一国领土的政治行为。”如果说苏俄政府仅仅是为了退出战争而选择这样屈辱的和把家底都赔光的高昂代价的和平,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列宁不顾国内的激烈反对甚至以辞职相威胁签订《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和约》的目的,引起了全世界对此极度关注的人们的种种猜测,伍廷芳的说法无疑也是这些猜测当中的一个,但如果从他和许许多多个经历了国家内忧外患到展的跨世纪的中国人的眼光来看这份和约的签订,伍廷芳的担忧并不是空**来风。

解除了后顾之忧获得了喘息之机的苏维埃俄国。如果调过头来挟国内革命胜利之威将民众的不满转向东方富裕的中国进行发泄,可以获取经济和政治及领土上的多种好处,一举而数得,对急于摆脱困境的苏维埃俄国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历史上俄国对中国的侵略,在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记忆犹新的。

伍廷芳的这句“失之于西,取偿于东”的话明显的引起了很多人的震恐,会议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更加紧张,仿佛大战即将到来一样。

“不管这苏俄政府是否有此意向,我们都应该提早加以防备,”工业部长张謇沉声说道,“即使他们现在不这么做,也不能表明他们将来没有这个意思,我本来是担心我军战线太长,兵力分散,无法占此幅员辽阔之地,因此反对我军进入鲜卑利亚俄国境内的。可现在看来,为子孙万代计,我们有必要对这些地方进行必要的控制。”

“鲜卑利亚地广人稀,气候寒冷,控守不易,而且直接占领的话易引起他国不满。莫若在该地扶持受我国控制之傀儡政权,为我国同苏俄之缓冲,”商业部长盛宣怀看着孙纲说道,“俄皇一家现被囚于托博尔斯克,可遥尊其为傀儡国之国主,一如丁酉年时朝鲜故事。”

盛宣怀的建议一出口,立刻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几位部长和省长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集中到了孙纲身上,脸上似乎都带有揶揄的笑意。

“要是那样的话,苏俄弄不好就会把执政的‘亲家’给喀嚓了,”新疆省长朱毓英笑着对孙纲说道。“执政家里只怕从此要不得安宁了。”

朱毓英的话引起了下面低低的笑声,无形当中缓解了紧张压抑的气氛。

“扶持傀儡倒不如直接设置行省控制,变此地为我国永久正式领土。”一直没有说话的文化部长梁启超突然说道。

“卓如此话怎讲?”张謇听了梁启超的话,吃惊地问道,“这可不象是你在书里论证起来那么容易啊。”

“是啊,鲜卑利亚的俄国居民也很多,若直接占据其土,这些人一旦作乱反抗,也是很麻烦的。”盛宣怀也跟着说道,“如果俄人因此处处抗拒,我军总不能将他们全杀光吧?”

“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孙纲面无表情地说道,尽管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一下子把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议事大厅里瞬间静得出奇,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孙纲身上。

孙纲的目光一一扫过所有的人,“就在鲜卑利亚设置行省吧。”他平静地说道,“既然历史把这个任务留给了我们,我们就不要再让子孙后代麻烦了。”

1918年4月10日,俄罗斯,鄂木斯克。

凛冽的寒风中,夹杂着的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在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一队队身穿灰色军服头戴黑色皮帽的俄国士兵身上和他们身边的一面面红蓝白三色旗上。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望着高台上的一个身着俄罗斯上将军装的人。

他的身侧,站着一名身披金色法袍手捧金色十字架的东正教神父。

“……我就此立誓,站在万能的主,他的福音和神圣的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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