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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实现了伟大的社会主义工业化,而广大的劳动人民却根本享受不到工业化带来的成果?为什么我们的农民生产出了那么多的粮食,农村却依然会饿死那么多的人?而且比黑暗的沙皇时代还要多?为什么那些曾经被我们如此尊敬和爱戴的人,布哈林、托洛茨基、还有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会被当作叛国者处死?为什么我们的军队里,那么多的同志和战友会被政委们以‘清洗’的名义杀死?那些该死的政委们难道是必须的?难道这就是属于劳动者自己的国家?这就是我们终生为之奋斗不息的目标?”

“我们打碎了旧枷锁,但却被套上了新枷锁我们砸烂了黑暗的旧世界,却建立起了一个比旧世界更加黑暗的世界”

“我不敢向我们曾经的最高领袖询问答案,因为那意味着我会得到和图哈切夫斯基元帅一样的下场。我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向了伟大的思想者和导师,马克思和恩格斯,恩格斯在最后的日子里曾经这样说(《法兰西阶级斗争》导言):历史表明我们也曾经错了,我们当时的观点只是一个幻想。历史做的还要更多,……历史清楚的表明,欧洲大陆经济发展的状况还远没有成熟到可以铲除资本主义的程度,要以一次简单的突然袭击来达到社会改造,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旧式的起义,在1848年以前到处都起决定作用的街垒和巷战,现在已经变得陈旧了。如果说国家之间进行战争的条件已经起了变化,那么阶级斗争的条件也同样起了变化。进行突然袭击的时代,由自觉的少数人带领着不自觉的群众实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这是我们的导师最后留下的话(恩格斯在写下这些后不到5个月去世)。可我们的伟大领袖,列宁,还有斯大林,却违背了先贤的道路,走上了布朗基主义(布朗基是第一国际内的暴力**派,巴黎公社的军事领袖,布朗基主义坚信‘不管生产力的发展处于什么水平,只凭**暴力就可以创造出一个没有剥削、没有压迫的新世界。’)的道路。后来的我终于明白,我们曾经视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领袖,却在事实上背离了马克思主义。”

可能是过于激动的关系,弗拉索夫的脸膛涨得通红,他身边的几位俄罗斯解放军的军官则听得出了神,不约而同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想要听他的下文。

“那一天,我在做出投降的决定时,并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想保全我的战友和部下的生命,我在同中**队的将领们谈判时,反复强调的就是这一点。”弗拉索夫看了看身边的几位老部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那天在完成这一切时,我被安全委员会安插在部队里的人刺伤,被中国医生用飞机送到了后方医治。那一天,女皇陛下来到医院看我,并且和我做了一番长谈。”

“女皇告诉我,她在北京家里的时候,中国总统阁下就教她看过不少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著作。她说总统阁下不止一次的和她说:马克思主义的根本原理,是强调生产力的发展是整个社会进步的基础。差别、贫富和社会分化是生产力发展,社会财富增加的结果,因而总体来说是社会的进步,但进步的同时,又包含着退步,出现了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人类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统一体,这是人类告别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存在和发展的形式。而社会财富的不均等,是调动社会成员积极性,推动社会进步的杠杆。操纵这个杠杆,必须要有一个‘度’(现代经济科学称之为‘基尼系数’)。超过了这个‘度’,社会就要爆炸,而消灭了这个‘度’,社会就失去了活力和前进的动力。其最终结果,都是社会这个矛盾统一体的破裂,让位给新的王朝或新的制度。而作为国家领导者和统治者的全部艺术,就是调控好、掌握好这个‘度’。她还说,我们这些布尔什维克党人为了心目中的理想社会奋斗了几十年,最大的错误就是企图消灭这个‘度’。她告诉我,有贫富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贫富差距的固定化。而我们布尔什维克党人所做的,只是用新的不平等的框框去取代旧的不平等框框,并把它固定下来,而本质上和以前没有任何差别。”

“我很难想象,作为万恶的沙皇的女儿,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她后来还给我举了中国的例子,中国现在所取得的一切成就,以及在中国生活的俄罗斯人的情况。那天我象个孩子似的问了好多问题,有的甚至非常尖锐,而她并没有回避,而是都一一的做了详尽的回答。她说她正在为俄罗斯人民的解放和幸福而奋斗,并邀请我加入她的事业当中,我被她深深的折服和感动了,答应了她的请求。”弗拉索夫看着布留赫尔,缓缓说道,“作为您曾经的部下和朋友,我真心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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