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 (第1/4页)

覃舟呲着呀,一边咒骂着不省心的旈氏堂兄弟,一边往自个儿伤处抹上亲手特制的刀尖药,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捂着伤口朝前走。

等覃舟回到镜北军大帐,方才知道陆衡、七风那帮子不讲道义的浑货,撇下他跑回日光城里吃酒去了,覃舟气的叫骂了几声之后,抬头看了看天,彼时,天色阴云密集,狂风怒号,还没多一会儿,天上果真降下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

覃舟一脸不豫的从马厩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军营,冒着大雪往日光城行去。

将将骑行到城楼下,覃舟隔着风雪,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他朝外看去,却见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正准备进城,每辆马车顶上,分别都插了一面绣旗,上头写了个大大的“刘”字。

覃舟眉头舒展,每逢年底,倾王必然不忘要给镜北老百姓们送些过冬的物资,真真是老子比儿子有道义多了,哪像那没心没肺的儿子,几个兄弟为了他,冒险去摄政王宫殿打探下落,又连夜奔去悬崖高塔相救,谁知阿偲那蠢货在敌营里来去自如不说,末了还把他们害了个底朝天……

覃舟只要一想到那天夜里大费周章营救刘偲,结果差点子把命搭进去,以及今日旈臣拿枪杆子,毫不留情地将他肩膀捅了个对穿,就气的吐血三升。

罢了,等战事过了,再收拾这两兄弟,覃舟恨恨地思忖着,其后敛了敛心神,嘴角扬起一个和煦的弧度,打马朝那车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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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泉瞳玥自是不知,原来被白刹军生擒的刘偲,已经被救了出来:

那日被关在地牢里头的刘偲,因着得了鹘鹰送来的一截铁管,趁看守人不备,他以两指夹住铁管,狠狠地刺入自个儿的手腕里,铁管将锁住真气的蚀骨钉稍稍移开半寸,虽然从外表看去,没得什么旁的改变,实际上已经有一缕真气开始缓缓在周身游走了。

刘偲用内力震断了铁链,再如法炮制的将另外一只手,以及双腿上的蚀骨钉也统统移了位,其后这厮依旧佯装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暗自等待着功力恢复。

因着刘偲体质异于常人,不过短短数日,他的功力已恢复了七八层。

像刘偲这样的机关高手,区区一个地牢又如何能关的住他?饶是那些个神偷大盗,解锁的功夫只怕也没得他那般精湛,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偲趁着看守的人打盹,自行松了铁链,开了牢门,悄悄地溜出地牢,将这冰封国第一大城——乌金城,逛了个通遍。

深夜里,这厮一刻不闲地将乌金城的宫殿、城防、屯兵驻地、粮草仓库摸了个一清二楚。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他又自己将自己锁回牢里呼呼大睡。后来杀手们又将他换到悬崖高塔上锁着,可刘偲又将这高塔上下逛了个通透,甚至连逃生的暗门都被他一一寻获。后来旈臣、覃舟一行人里应外合,将刘偲带出了冰封大国自不提。

刘偲因着先前被那蚀骨钉折磨的时间长了,虽然内力与经脉都已复原,可骨头上被钉了骨钉哪是那样容易恢复的?虽然修养了好些日子了,可他走路仍然微微跛脚,双手也不太能使的上力气。

如今日光城的街头巷尾,家家户户门扉紧闭,道路上,不见一个老弱妇孺,稍作留意,就能发现这街上偶有行走的人,都是步伐矫健,目光如炬的练家子,却是乔装打扮的镜北将士们在巡视。

紫东楼里

却说今日镜北第一酒楼紫东楼里头喝酒吃菜的客人,统统被赶了个精光,你道是为何?原来是一帮子身着胄甲的军爷霸占了场地。

二楼每张桌子上都放了铜炉热碳,炉子上头分别又架了个汤锅,自不必说,这热锅里的汤,自然是鲜美浓郁,香气四溢,小二再又端上来几盆子片的极薄的羊肉,佐以咸辣适宜的蘸酱,看的人是口舌生津,食欲大开。

百十来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正坐在桌前哄抢着汤锅里头的羊肉,楼下却有一道颀长的身影与一道纤细的丽影,冒着奇寒刺骨的风雪,出现在紫东楼下。

自不必说,这楼下的两道身影,自是在城门前相遇的覃舟与泉瞳玥。

覃舟冲泉瞳玥温和地笑了笑:“你不必跟着,我怕楼上那帮子正在用饭的老痞子吓到你,我去叫阿偲下来,泉姑娘稍等。”

泉瞳玥和婉地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站在房檐下候着。此时她的心情也是分外忐忑,她不知道……等会子见到了子倾,会是怎样的光景?

是勃然大怒?还是喜上眉梢?是恨她入骨,还是平静以对呢?泉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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