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饭厅修在正房的厢房边儿上,分左中右三间。中间的正厅颇大,摆上十几二十桌的席面也不显得拥挤,左边的小厅与正堂相连,右边的小厅则是独立的,还有一个单开的小门。

她们用饭的地方,就是右边的小厅里。说小,却也不小了,中间一扇宽大的屏风为隔,左右各能摆放两三桌的席面。

镇国公还未到,镇国公夫人,季柳氏,解柳氏三人就坐在小厅旁的暖阁里闲聊。

听到丫鬟来报说木婉薇几人到了,镇国公夫人忙命胭脂出去把她们领到了暖阁中。

见只有柳纤灵和木家三姐妹,坐在首位的季柳氏问道,“你们没同蝶儿,云儿在一起玩?”

“蝶姐姐吵着要去看红梅,我姐姐就带了她们去了。”柳纤灵脱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坐到镇国公夫人的身侧后,笑嘻嘻的道,“蝶姐姐说了,都是自家人,晚到一会儿我父亲母亲是不会苛责的。”

季柳氏眉毛微微跳动,如花一般笑了,“蝶儿说的是这个理儿,都是自家人,心疼都来不急呢,又怎会苛责?您说是吧,大嫂嫂。”

镇国公夫人正吩咐婆子上热茶给小姐儿几个暖身子,听后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规矩,还是不能忘的。”

木婉月刚喝了口热茶,听了镇国公夫人的话后憋笑的差点将茶喷了出去。只得将茶碗放下,用帕子捂了嘴将头别了过去,一双眼睛亮莹莹的,里面全是笑意。

木婉薇亦是努力憋笑,回头对坐在座位上动个不停的木婉欣道,“欣儿,你若是闲闷,我便带你出去玩会儿吧。”

抬头见镇国公夫人点了头,她带着木婉欣重新披了披风,出去了。柳纤灵也不想在这久留,便自告奋勇去找柳纤雪几人。

木婉月起身晚了一步,被一侧的解姨妈拉住了手,热络的道,“到底是安平侯府的嫡姑娘,瞧这模样这身段,可不是小家碧玉能比的。叫婉月是吧,月丫头多大了,可是及笄了?”

这目的就过于明显了,木婉月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镇国公夫人。

镇国公夫人见了,将茶碗重重的撂在了桌子上,沉了脸色将话说明了,“三姑姑,我这外甥女可是安平侯府老夫人的心肝宝贝,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衣食住行样样拔尖,要金不给银,要珊瑚不给翡翠,我家那两个丫头连个边儿都比她不上……”

解柳氏松了拉住木婉月的手,挑起嘴角讪讪一笑,“嫂嫂这话说的,不过是看着心中喜欢,随口问问罢了。”

木婉月将手缩到袖子里猛擦,对镇国公夫人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别往心里去,”镇国公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对季柳氏和解柳氏笑得和善,“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只是这人,最不应该存的就是非分之想。这种心思害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前面那句话是帮木婉月解围,后面这句,就是借机敲打了。

镇国公夫人扪心自问,此时对着眼前这两个人笑出来,真是她涵养够好,忍耐力够强。

当年她初嫁入柳府时,柳府的四位姑娘都还没出阁。镇国公军务在身一走就是大半年,季柳氏和解柳氏没少给柳老夫人出主意变着法儿的给她立规矩。

什么睡在柳老夫人外室的榻上,如奴婢一样侍候柳老夫人夜里茶水;什么柳老夫人穿不惯丫鬟婆子缝的裙袄,要她这个新媳妇一针一线的熬夜做出来;什么冬日里脚冷,要她用汤婆子将手烫得通红,再肉贴肉的去捂……

就连镇国公夫人带着身孕时,亦是要天天给柳老夫人洗手做上一顿汤羹。

怀孕的人害喜厉害,闻不得肉味。每每一餐做下来,镇国公夫人都要吐得晕天暗地。

可就这样,她还是不能得了柳老夫人的欢心,暗讽明刺张嘴就来,和吆喝粗使奴才一样。

哪时,整个柳府中,也只有木婉薇的娘敢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公道话。可惜人微言薄,往往是姑嫂两个双双罚跪,入了夜后流着眼泪相互擦药。唯一的盼望就是在外奔波的镇国公快些回来,好救她们出了这个火坑……

当年她知道柳老夫人给柳景盛定了娃娃亲,心中就各种不满。后来季柳氏又毁了这亲事,她对这女人的厌恶就达到了最高点。

柳景盛是她的心头肉,不是地里几文钱一斤可以随意挑挑拣拣的青菜。

季柳氏攥紧了手中帕子,硬是撑起了笑脸,看着解柳氏道,“嫂嫂说的是,做人最要紧的就是本分,非分之想还是少有才是……”

想瞅着往下的话不是自己能听的,木婉月忙找了借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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