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芍药是个死倔的性子,伤稍好一些能动了,便想着跑。

一次,两次,那**好性儿的忍了。三次,四次,就收了和善露了狰狞。

把芍药关到材房里,不给吃不给喝,想饿到芍药收了性子为止。却不想芍药宁愿死也不愿为妓,砸碎了药碗割腕……

芍药被送到镇国公府那日,天上正落着小雨。

木婉薇得了消息,已是在清明居内等了一个早晨了,连早饭都没用上几口。

当旧伤未好又填新伤的芍药的被婆子带送到木婉薇面前时,强忍了一个月的木婉薇再也坚持不住。

她分不清自己是气还是恨,是痛心还是懊恼。她想上前去抱伤痕累累,面无血色的芍药,却被芍药给挣脱了。

七巧见芍药一身的狼狈样子,忙将看得呆住的木婉欣拉走了。

七巧的举动,让本就神色恍惚的芍药变得手足无措。她青白着脸色躲到花架子的后面,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低着头不去看木婉薇。

木婉薇连连跺脚,咬着嘴唇痛哭,“是我无能,我护不住你,是我不好……你要是怪我,就,就打我几下吧……”

“姑娘,我不怪你。”芍药把脸埋在膝盖上,布满伤痕的双手狠狠腐揪扯着自已的头发,咬牙道,“你不要碰我,我,我脏……”

割腕不成,她就撞墙,撞墙不成,她就咬舌……

留香院的**,终是对芍药失去了耐心。

对付这种性子刚烈的女子,最有效最直接的法子就是破了她的身子。当她哀大死心,便可以随意拿捏了。

一碗春药,几个龟公,毁了芍药的一辈子。

木婉薇不知那句‘脏’的含义,她挽起袖摆去拧帕子,连连摇头,道,“脏不怕,我帮你洗,我帮你洗……脏衣服扔掉,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我让舅父请太医来给你治伤……”

芍药躲着木婉薇不让她靠近,挥舞着双手痛哭道,“姑娘,姑娘,我求你了,你别碰我,求你别碰我……我脏,从里到外,都脏……”

秋锦忍不住砸了小几上的一套茶具,一向稳重机灵的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着芍药和秋锦的样子,木婉薇终是明白了。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许久,木婉薇‘噗哧’一声笑了。

她用手背抹了眼泪,站起来将冷透的帕子放到水盆里,用尽全身的力量把芍药从花架后面拉了出来。让芍药在**踏上坐好后,她对芍药笑颜如花的说道,“我不嫌,脏,就多洗几遍。一遍洗不净,就洗两遍……冷水洗不干净,就用热水洗。热水洗不干净……就用……”就用她们的血来洗。

芍药愣愣的看着一脸笑容的木婉薇,颤着声音,不敢置信的道,“姑娘……我,你……”

“什么我啊,你的。”木婉薇重新拧帕子,擦了把泪后,伸手去芍药衣裳的扣子,“自小,都是你侍候我,现在,换我来侍候你。我笨手笨脚,你不要嫌弃……”

随着败破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下,芍药布满青紫伤痕的身子显露在木婉薇的面前。木婉薇抖着手,一寸一寸的擦下去,看着芍药胸前腋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眼泪又落了下来。

芍药抓住木婉薇的手,道,“姑娘,我,我自己来。”

木婉薇摇头,擦了眼泪后继续擦下去。她在心中默数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将它们一道一道都刻在了心里。

秋锦落着泪,换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她跪到**榻前洗帕子,对芍药笑道,“姑娘说的对,咱们不怕脏,脏就多洗几遍……”

待把芍药擦洗一遍,换了新的寝衣后,木婉薇爬到**榻上,把芍药轻轻的抱到怀里,道,“以前,都是你这样抱着我,为我遮风挡雨。以后,换我抱着你……”

芍药爬在木婉薇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姑娘,我,我好恨啊!”

木婉薇同样恨,她的恨,不比芍药减少分毫。

芍药,不能再回安平侯府,镇国公府虽好,木婉薇却怕芍药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最后,她决定把芍药送回清心观。

那里的道姑与世隔绝,待人和善又不是多嘴之人,定会善待芍药。等芍药的伤彻底养好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木婉薇私心想着,想给芍药寻个良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不用再跟着她吃苦。

芍药回来的次日,木婉薇便收拾东西,带着芍药和秋锦回了清心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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