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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太后没有追究,反而命人将从刺客身上拔下来的竹箭命人面呈给了她,“听巡御司副指挥使说,这两根竹箭,其实来头不小。”

“嗯?”赵潋拿起一支。

箭头上还有凝固的血痕,她仔细翻看,碧竹上有泛红的点点斑痕。

“这不就是普通的湘妃竹么?”

“你的公主府,是哀家让人建的,图纸还在。”太后看了眼赵潋,不知为何,太后这一眼凤威凛然,赵潋一看自个儿还立得笔直,当即知错就改地跪下来了。

太后道:“看似普通,但常人分辨不出,你的公主府里的斑竹与别处不同,遇到火烤,它的斑点会泛红。”

“呃?”赵潋不知道怎么有人这么无聊,碰到几根竹子,还要用火烤一烤,才能确定它真正的品种。

正常人看外表就够了,谁要知道这个,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么!

太后直蹙眉,“这是哀家从西域贡品里挑出来的上好的红雨斑竹。全汴梁,只有宫里和你的公主府才有。”

赵潋不挂心,耸肩,“这能说明什么?”

太后起身,屏退左右,她挽着刺金叠锦的凤袍走下来,担忧地直悬柳眉,“这说明什么?莞莞,你找回家中的两个门客到底是什么底细,你派人查过么?”

赵潋轻声道:“我是不想查,再说您不爱管这档子闲事么,既来问我,肯定也是没查出什么来。”

“别大意,母后是怕你吃亏。”

赵潋捏了捏手指,淡笑着扬起脖颈,“让我防着我们家两位先生,也是于济楚同太后说的?”

太后转身,“他担忧你的安危。”顿了半晌,她才又道,“于济楚见过姓君的那人,很是神秘,他也窥破不得他的虚实。哀家信任副指挥使,知道他的能力,连他都没有把握的人,一定不是善类。”

“什么善类恶类,他对我没有二心就够了。”赵潋嘟囔了一句。

太后没有听见,回过神来诧异地看了一眼赵潋,她将嘴唇上了封条,许久后,微微含笑往下一拜,“母后,君瑕和卢子笙是什么人,我同他们朝夕相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即便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助母后擒获贼人的义士,那也是为民除害,为母后分忧不是么?”

太后直皱眉,“你是中了谁的毒了。”

她的女儿她清楚,从来不把男女情爱当回事,太后也以为她永远不会沉溺于此,没想到来了一个门客,让她素来没心没肺的女儿春心波动了。

太后对君瑕有了几分意思,她要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才行。

赵潋道:“母后,您关心的不该是这箭是哪里来的竹子做的,该关心那个刺客是谁家养的啊。”

“此事再容不得你瞎胡闹,不许操心。哀家已经将权力交托给了巡御司,半个月之内,定有答复。”

于济楚为人不庸,交给他也不是不行,赵潋惹恼了太后,只得暂时夹着尾巴做人,要是于济楚学了刑部那一套,再做两手准备也不晚。

赵潋没心没肺的离开了皇宫,一出宫,她就狠狠松了口气,扶着后颈扭了扭脖子,才想到太后的怀疑。

先生?

拿竹箭伤人?

搞笑呢。

第26章

她们家先生手无缚鸡之力; 瘸着一双腿,还瞎……不瞎。

赵潋烦躁地掸了掸衣衫; 一只手将额前垂落的几率碎发往后撩起来。这事真的烦。

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单相思倒追君瑕之后; 想了一整晚,愈发是不敢单独见他了; 可是吧,太后振振有词; 说那湘妃竹不是一般的湘妃竹; 很有可能是从她家里流出去的。除了君瑕,谁还有包天大胆敢砍粼竹阁的红雨斑竹?

赵潋心道; 还是回家看看; 万一不是她家的; 是宫里头的; 那岂不是大乌龙。

粼竹阁没有人,赵潋不急着问,走到凤尾森森的斑竹底下; 将几竿依依翠竹是左摇右晃,没发现有断口,但竹子太多,她一个人看不完; 正当赵潋要走时; 目光不甚飘到一条漆黑的纱带。

纱带被捆在一根竹竿上,随风摇曳。赵潋伸手解下来,嗅了嗅; 有股药味。其余的说不上来,还以为会沾带先生的体香,不无失望,赵潋将黑纱绸往怀里一揣,往外走去找人。

最后从柳黛嘴里问出来,“君先生出门去了。”

“出门?”

真是,一刻不在眼皮底下,赵潋都怕人是被拐走的,又怕他自己吓自己,以为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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