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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百善没想到有人卖东西还掉书袋,就抬头多看了那人两眼。

其实她早就听说过乌香就是阿芙蓉,是顶顶有名的毒物。在广州时有人不知轻重带回家尝试,开始还好,越到后来瘾头越大,一天不吃就如鼠蚁钻心活不下去。等万贯家财耗没了,人也变得面黄肌瘦脾气暴躁,连至亲之人都敢刀斧相向。为此官府还特地下了告示,告诫民众切切小心不要沾染。

那时顾嬷嬷还在世,她见多识广对这种东西是深恶痛绝。曾说旧年有诗人述: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里的芙蓉花盛开时其花甚美好,花有四叶或红或白,上又浅红晕子,其囊犹如箭形,其内有米粒子。花朵丰艳妍好千态,观之赏心悦目闻之有异香,稍加炼制之后就是臭名昭著的阿芙蓉。不想今日倒有眼缘,在这千里之外见着了。

本来不关傅百善的事,但是想到这东西曾经害人无数,就开口问道:“你手里有多少,是从哪里进来的?”猴脸人警惕地将巾帕收回怀里,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俊秀青年,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招呼身后的人上来。

傅百善不知哪里露了破绽,后退一步手心暗暗攥紧。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走路的拖沓声,一个脸上蒙了半边黑帕的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嘶哑着嗓子大声道:“宋家小哥儿,你的灯笼掉了!”几个帮手模样的人见有人过来倒底不想生事,相视一眼后一哄而散,猴脸人啐了一口几步就串入了狭窄的街巷。

来人身量挺高,上半身佝偻得厉害,声音也难听地很,“小哥儿走这么快做什么?老汉我转个身就不见了你的踪影,还有这么晚了不要一个人在街面上行走,那些小混混卖你东西是假,实则是想探究你是不是值得下手的肥羊!”

傅百善见这陌生人一副熟稔至极的语气,有些迟疑地拱手称谢。

来人嘿嘿一笑自我介绍,“唤我老马就成,我是潘记灯笼铺里的师傅,我们掌柜的说宋小哥儿给铺子里仲成了这么一笔大生意,本来想请你吃顿饭。可是岛上人多嘴杂怕给你惹事,就吩咐老汉我给你送一盏灯笼过来做谢礼!”

傅百善见那人把手里的棉纱掀开,登时露出一只硕大的走马灯,贴金镶玉雕龙画凤做工精美,连缠了桑蚕丝的灯杆都是铜鎏金的。一时大感汗颜,推辞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当潘掌柜如此厚礼?”

老马想是走累了斜倚在墙角处,声音越发低沉暗哑,“这走马灯看着华贵,其实只是样子货,没费几个本钱。那天你和掌柜的谈事时,我就在后面扎灯笼,难得有人真心喜欢这些东西,就起意做了一盏出来做谢礼。请小哥儿收下,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傅百善心头一怔,不知为什么对这番举动感到些许古怪。

正在犹疑间,那灯杆已经被人递了过来。她自来不是矫情的性子,面对人家的盛情干脆爽快地收下。老马一身朴素黑衣,看得出来极高兴,兴冲冲地拿了火捻子点燃灯笼的烛芯,上面的武将马匹立时铿铿地你追我赶起来。

灯火闪烁间,傅百善恍惚想起昔年也有一个人亲手点燃走马灯,也有一个人含笑看着自己欢呼雀跃。夜风吹来,陡地想起这些往事,不过徒然让人伤怀罢了。慎重谢过热心肠的老马,傅百善提着灯笼刚往回走,就感到身子被猛地一扯,“噗”地一声一支利箭射在刚才立脚的地方。

傅百善看着兀自晃动不已的箭簇,抬头就见有几十上百支利箭急射而来。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立时恍然有人在偷袭赤屿岛。先时还热闹的坊子立时变得寂寂,远处有岛上豢养的兵士急急地攀上瞭望楼,吹响了警示的号角。

左右望了一眼,傅百善心头暗暗叫苦。这坊子实际是处平坦的地处,当年修建者本是瞧中这点,也怕是没有想到这里后来会繁华至此,后来又衍生了无数的人家在此居住。万一有胆大技高者翻过丈高的坊墙里外夹袭,这里简直就是一马平川的不设防之地。

箭矢一波接一波地袭来,想来是坊门被打开了,黑灯瞎火地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摸上岛。

傅百善担心家里人的安危,一跺脚就要往回走。结果刚一起身就被人紧紧攥住胳膊,却是蒙头盖脸的老马。心里的怪异越发浓厚,却来不及细细分辨,只得悄声道:“我家里离这里不远,我要回去看看!”

暗夜里,老马的一双眼睛亮得犹如星辰,扫过来一眼后哑声道:“这时节你先顾着自己吧,你家里人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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