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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泪花,声音轻柔下来,“先帝驾崩时,陛下与谁在?”

宋瑾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才清楚地说,“朕实在想不起来了。”

第18章 情话【18】

宋瑾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才清楚地说,“朕实在想不起来了。”又小心地窥着姜苧的神色补充,“记不起来,那朕是不是就不是阿苧的心肝了?”心肝这个他倒记得很清楚。

姜苧正为虎符揪着心神没听太清,啊了一声还未接话,他那泪花就继续突突往外冒,“难不成在阿苧心里朕还比不上这破东西?”

姜苧:“……”

虎符不是破东西,若你没另一半虎符被他们晓得了,西北可是会再乱一次的!

“阿苧你欺朕太甚!”宋瑾忽而愤愤谴责,渐有泪崩趋势。姜苧自然十分心疼,也顾不得问虎符了,用手帕给他抹泪,“臣妾何曾欺过陛下?”

“你就觉着那破东西比朕重要。”

都说了那不是破东西!

姜苧低眉,暗暗运了口气,又抬头朝着宋瑾露出一个明艳温暖的笑来,“陛下!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你,更别提虎符那破东西了!!!”

宋珩:“……”

“那朕可还是你的……”

“陛下永远都是臣妾的心肝!”

“那阿苧发誓!”

宋瑾狐疑的目光简直让姜苧哭笑不得,她眼底翻滚着炙热的情绪,心头不禁浮起一股难言的滋味来,“陛下想要臣妾如何发誓?”

“朕想一直和阿苧在一起。”宋瑾声音有些发飘,那面具映住了他往日的面容,谁也瞧不清他现今是何样子,“朕要阿苧说无论朕变成何种样子阿苧都不会嫌弃朕!”

姜苧听罢唇角勾出一抹了然的笑来,原来他真的毁容了,他曾那样为她奋不顾身地跃入火海,她又怎会在意区区一张皮囊?

“好。那陛下你听好了,臣妾……”

“阿苧等等!”宋瑾骤然觉着这样的自己何其自私,他还是不忍剥夺姜苧选择的权利,便叹道:“算了吧,朕信阿苧就好,发誓言委实没必要。”

怎又跟换了个人似的?适才还天真无邪蠢蠢的,这会的状态又忧郁地一切随缘了?姜苧想不透,但她知道今日的宋瑾和昨夜的宋瑾天差地别,昨夜她熟睡后定是发生了什么。

*

姜苧与宋珩在殿里待了一下午,用晚膳时宋瑾终于开恩地让宋珩瞧他一眼。宋珩感激涕零间胆子大了,一个劲儿瞅宋瑾,见宋瑾没生气,索性看个够也不去站殿门了。

用过晚膳,宋瑾还要当劳模,尽管他面对政务时脑子已经不灵光了。

姜苧同宋珩道,“这些政务皇弟也应清楚吧?不如你去处理,让陛下歇一歇?”

此行有越权之嫌,颇为不妥,宋珩略有迟疑。姜苧眯起了眼,“难不成你要言官有朝一日上折子说后宫干政?”

姜苧去做还不如宋珩去做。两相权衡之下,宋珩同意,“然此事皇弟委实不能开口,望皇嫂见谅。”

“无碍,本宫去说。”姜苧走到宋瑾身旁,轻轻道,“几日不见,臣妾有许多话想和陛下说,不如将这些奏折交于皇弟来看,陛下歇着同臣妾聊聊。”

宋瑾正对着摊开的奏折皱眉,一听此话十分不满,“阿苧此话差矣,国之大事岂可儿戏?且也断没有朕不做扔给别人的道理。”话是非常在理的,但朱砂笔还是犹豫地在奏折上批道:朕不管,朕就要裁减官员,先从你这户部起,那群不干活的……

“陛下!”姜苧瞧到此处一边夺了那笔,一边回头唤宋珩,“快过来。”将奏折扔了过去。

“阿苧!”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不可独断专行。”姜苧温言安抚。

若搁以往,宋瑾虽说鲜少询问他人,但他头脑清楚,朝政中的利弊都一清二楚,一沓奏折批下来没有半分过错。但今时情况大变,宋瑾此刻脑中混沌得很,单凭他执意要裁减官员就可看出。

“皇兄可听皇弟一句,朝堂如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兄若执意裁减官员,动的可不是一人,而是下层大批的官吏,朝中势力一向盘根交错,这个连着哪个,哪个连着这个,若他们被逼急了……”

“被逼急了?”宋瑾幽深的眸子有着撩起的火气,宋珩心道糟糕说错话了,急急去瞥姜苧,姜苧便道:“陛下,断人饭碗实乃不智之举,狗急了还跳墙呢,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要养家的男人了。”

一句话说到了点上,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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