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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思忖了许久,建议柴绍将大军开赴城外扎营。他的理由是开赴城外扎营可形成犄角之势,且营地没有百姓也就没有后顾之忧。突厥人来攻时从营地出击更加方便。再者也可以挑衅突厥人,吸引突厥人来攻。

柴绍考虑到粮草补给所剩不多,若不能打退突厥人只怕这次得无功而返,所以他仔细斟酌一番同意了李潜的建议,精选了三千士卒开赴到城外扎营。另外七千士卒由柴青、冯无惧节制依旧驻扎在城里,若突厥人来攻营地则趁机出击。

七月初一,三千唐军在秦州城外十里处扎营。七月初三,突厥人便来了。这次大约来了七千多突厥人,看上去漫山遍野都是突厥人。柴绍命令两千步卒严守营地,一千骑兵做好准备随时迎敌。

突厥人从四面发动了攻击。一时间箭如飞蝗,密密麻麻地飞向大营。唐军的刀盾手立刻高举盾牌遮住自己和身边的同袍,弓箭手则从栅栏的间隙里向外放箭。李潜和牛弼分别把守两个营门。虽然营门早已紧闭,但因为营门不象栅栏那样埋入土中很容易被攻破,乃是突击人的攻击重点。

数千骑奔腾冲锋的场面极为壮观,恍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营地冲过来。而唐军的营地就如一块屹立于惊涛骇浪中的小礁石。仿佛一瞬间就会被潮水淹没。李潜不断瞄准冲过来的突厥人开弓射箭,每射出一支箭便有一名突厥人落马。在集群冲锋中跌落马下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踩成肉泥。

箭矢不过三发,突厥人的前锋就冲锋到营地五十步外,正当突厥人欢呼着挥舞着弯刀准备收割唐军性命时,最前面的突厥人感觉突然马下一空,连人带马齐刷刷消失,随后地下传来一阵阵嘈杂凄厉的惨叫和战马垂死的哀嘶。

李潜看到陷马沟发挥了作用,立刻大喝道:“弓箭手抓紧放箭,长枪手刀盾手准备!”

此次精选出来的士卒都是多次上过战场的老兵,听到李潜的命令,弓箭手立刻有条不紊的瞄准那些正在狠拉马缰试图将战马勒住的突厥人,而长枪手则以李潜为基准纷纷蹲下身体在栅栏后排成四排队列,除了第一排的长枪手平举长枪,其他的长枪手全都将长枪斜举,刺向天空。在两排长枪手中间还有一排刀盾手。他们竖起盾牌为自己和身后的长枪手提供掩护。

陷马沟挡住了突厥人不过一盏茶功夫。冲到陷马沟边的突厥人立刻用盾牌遮住身体调转马头向两侧冲锋,而后面冲来的突厥人则快马加鞭冲到陷马沟旁,立刻跃马而起,跨过陷马沟继续向前冲。

李潜射出弓上的箭,扔下弓伸手抓起铁枪,瞅准冲过来高举弯刀准备向大门砍下来的突厥人猛刺过去。“嗤”一声铁枪刺穿了马脖子依旧去势未竭刺进了突厥人的胸口。那突厥人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李潜双臂一震已经抽出了铁枪。“扑哧”,马血和人血混在一起喷射出来,喷了李潜和他身前的盾牌手一头一脸。李潜顾不得抹去脸上的血迹立刻大喝一声“起,刺!”说着再次挥枪刺出。在他的号令下,第一排长枪兵狠狠刺出手中的长枪。

第一一四章 战秦州(二)

在唐军的奋力抵抗下,不过半炷香功夫,营门外已经倒毙了二十多具突厥人和战马的尸体。而李潜身旁的长枪和弓箭手也有十多个被紧接着攻过来的突厥人射死射伤。负伤的士卒已被同袍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面的长枪兵和弓箭手则迅速赶上来填补空位。类似的情形在大营的每一处时刻都在发生。突厥人和唐军士卒垂死发出的惨叫,因愤怒发出的呼喝以及战马的嘶鸣,如同一首刺耳的乐曲,诡异、杂乱、阴魂不散地在每个人耳边萦绕。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李潜暗叫侥幸。若非这次带来的都是老兵只怕局面已无法控制。又过了一炷香功夫,眼看着突厥人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身边的士卒越来越稀疏,他心中暗暗焦急,为何柴绍还不点燃狼烟?

在柴绍率领三千士卒开出秦州扎营前,曾与秦州刘刺史有过约定,突厥人若来攻打营地,白日则点起狼烟,夜晚则然起烽火,刘刺史收到传讯立刻起兵夹攻突厥人。然而战事到目前已经进入胶着状态,柴绍却没点燃狼烟。

李潜纵然心中着急却也不能擅离职守跑去询问。他只能带领越来越疲惫的士卒硬顶着突厥人的猛烈进攻。

刺,抽,刺,抽。

李潜仿佛一具不知疲倦的机器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他还能支撑,但身边的士卒已经非常疲惫,有些士卒的胳膊都无法抬起来。如何鼓起士卒的勇气和斗志?李潜脑筋急转。蓦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记得管仲有次被缉拿,锁在囚车中押回临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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