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1/4页)

李潜带着梁兴财三人来到院门外,崔仁师看到李潜立刻迎上前。李潜抢先拱手道:“不知崔参军大驾光临,李某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参军担待。”博陵崔氏本事名门望族,崔仁师又是博陵崔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是以李潜对他客气相待。

李潜心里非常讨厌门阀世家的贪得无厌、鼠目寸光,为了自己家族的私利他们可以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一想到汉末、两晋门阀们干的那些事,李潜就恨不得将他们连根拔起。现在的门阀世家已经收敛了许多。一个原因是连年征战对门阀冲击不小,不少门阀已不复存在。再者大唐立国后,颁行了一系列法律,比如给予奴仆人身权(以前奴仆是主人的私产,可以随意打杀而不受法律追究),强制门阀放归奴仆等等,也起到了限制门阀的作用。不过门阀世家在政治、经济方面依然有很大的话语权,且在民间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厄,门阀世家虽然贪婪不过因为要顾及名声,所以吃相不会太难看,对那些他们为种地、干活的佃户一般不会逼的太紧,而且经常做些修路搭桥的善举,是以民间对他们的风评还是比较高的)。李潜现在的根基还不够牢固,暂时还没能力也不准备与门阀世家发生正面冲突。

崔仁师赶忙还礼,道:“扰了郎中的雅兴,崔某惭愧,崔某在此代族弟向郎中道歉,还望郎中海涵。”

李潜摆摆手道:“哪里,哪里。年轻人嘛,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

崔仁师立刻明白了李潜的言下之意。没错,年轻人都有冲动,而李潜现在不过二十出头也是年轻人。刚才若是他那兄弟再闹下去惹恼了李潜想要和气收场可就难了。不过,崔仁师虽然为人正直宽厚,却也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泥,听到李潜这句颇有些威胁意味的话,崔仁师心里很不高兴,遂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结果就看谁的冲劲更足更大了。”言下之意真要起了冲突我崔氏也不是软蛋,未必会怕了你。

李潜也明白了崔仁师的意思,微微一笑,主动避开这个话题道:“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李某遇上参军也是缘分,不知参军可肯赏脸一起喝两杯?”

崔仁师拱手道:“郎中的邀请崔某却之不恭。”

李潜听了伸手虚引,“参军请。”

“郎中请。”

两人客套两句便并排着走进院子。适才两人小小的试探了一下对方,各自心里都有了计较。表面上看那个交锋是李潜发起的,崔仁师应对之后李潜却转移了话题,似乎是李潜不敌先败了一阵。然而崔仁师心里却不这样想,李潜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话题,分明是不屑与他在言语上一争高下。不要忘了,李潜可是武将出身。武将一向不习惯在语言上争高下,而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回答。所以崔仁师心里暗暗戒备。

两人来到水榭,谦让一番分宾主落座。梁兴财安排亲信重新摆上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潜笑道:“李某是个粗人,饮食方面没什么讲究,这些都是寻常菜品,不知参军可还适应?”

崔仁师道:“崔某觉得非常丰盛。”

“那就好。李某生怕招待不周让参军觉得李某怠慢了。”李潜笑吟吟地道:“参军为何来了洛阳?”

崔仁师道:“崔某此次原是回乡省亲途径洛阳,正巧遇到了族弟仁愿,他一再挽留崔某在洛阳逗留几日,然后一道回乡,崔某不忍拒绝他的好意,不曾想正巧遇上郎中。”

崔仁愿?李潜忽然想起梁兴财以前对自己说过,崔家大丰商号的主事人崔敦义的长子便是崔仁愿。如此说来,刚才在门口闹腾的那人便是崔仁愿?他怎么突然来洛阳了?是否与自己召集各商号掌柜商议开办钱庄的事有关?李潜不禁犯起了嘀咕。

于是李潜试探着道:“李某与参军一见如故,想邀参军一道四处转转,欣赏下洛阳附近的美景,不知参军准备在洛阳逗留几日?可有富余时间?李某也好安排行程。”

崔仁师拱手道:“多谢郎中盛情。只是崔某思亲心切,加之朝廷所准的省亲之期不长,答应族弟逗留已让崔某心生悔意。崔某准备明日一早就与族弟辞别启程回乡,失礼之处还望郎中海涵。”

李潜脸上露出淡淡地失望,道:“参军不必见外。思念双亲本是人之常情,既然参军想早日回乡李某岂能强人所难?说实话,李某非常羡慕参军可以侍奉父母膝下。李某想在父母膝下承欢都做不到。”

崔仁师好奇地道:“请恕崔某无礼,莫非郎中的双亲皆已仙去?”

李潜点点头,“此事说来话长。李某原籍宕州,原本家中有几十亩地的田产,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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