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1/4页)

崔敦义接口道:“你家主人的意思是想让崔某出面打压四海和盛元商号,让这两家商号把粮食换战马的生意乖乖交给你家主人,是不是这样?”

耳环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崔先生如此认为也是不错的。不过,这对崔先生来说并没什么损失。”

“没什么损失?”崔敦义略带讽刺地道:“不知你家主人可知道四海和盛元两家商号的实力究竟有多大?又可想过如果崔某打压他们得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耳环男道:“这两家商号再有实力也比不过崔先生的大丰商号吧?再说如果没有李潜做靠山,这两家商号还不是案板上的鱼ròu任崔先生宰割?”

崔敦义点点头,道:“听你这样一说崔某倒是有了几分信心。好,崔某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家主人是不是应该先把李潜这个心腹之患除掉?”

耳环男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我家主人常说做人做事应有诚意。我们自然会先除掉李潜向崔先生表示诚意,只希望崔先生也能投桃报李。”

崔敦义点点头,道:“这个自然。”

耳环男拱手道:“如此我先回去安排了。”

崔敦义回礼道:“崔某敬候佳音。”

这一天邓老四一直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他送给李潜毒牛ròu想毒死他的事情败lù了,然而张明塘却只训斥了他两句并未把他拿下告发。这让邓老四心里更加没底,所以他在那间冷的能结冰的小屋里四下luàn转,一直转了大半天,直转的体内燥热如焚,皮肤通红身体滚烫才不甘心地停下来。

邓老四小时曾偶遇一异人,那异人见他不畏冷,便传授给他一种奇妙功法。据那异人说此功法若能练到大成,一掌打出,中者如遭火焚。邓老四跟那异人练了一年多,那异人嘱咐他要勤加练习便飘然而去。时至今日,邓老四已练习这功法三十多年,却也没达到那异人所说的境界。不过,这些年的苦练也并非没有回报,邓老四练了那功法后便不畏严寒,再冷的天也不用穿厚衣服。比如现在,邓老四就穿了件比甲打着赤膊。

邓老四修炼的功法虽然能让他不畏严寒,不过却也有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不能让身体太热。比如活动量大了后体内就会燥热如焚。盖因为这功夫之所以能让他不畏严寒,乃是将全身máo孔全部封闭,不泄一丝体内的热力。若真只能如此的话,那这功法便是拿来害人的了。其实,máo孔并非只能封闭,邓老四若愿意可以打开máo孔来散热。不过,máo孔一旦打开,体内热量散失极快,人会很快就感觉到饥饿和疲惫。所以,除非遇到生死攸关的事,邓老四从来不会动手。就算刚才张明塘知道了他下毒的事他也没动手杀了张明塘灭口(因为下毒杀犯人未遂最多判个流放,但若是杀了人却是死路一条,邓老四当了多年狱卒这点法律常识还是知道的)。

邓老四正坐在冰冷的板凳上休息。这时突然想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邓老四不耐烦地道:“谁?作死啊?”

“老四,该换班了。”

邓老四起身mō出钥匙打开铁门。两名穿着厚重羊皮袍子的狱卒进来,一边跺着脚直打哆嗦咒骂该死的鬼天气一边羡慕地看着邓老四的赤膊。

邓老四向门外看了看,发现外面早已天sè漆黑。

“老四,怎么就你一个人?”一名四十多岁鼻子通红的狱卒一边哈着手暖鼻子一边问道。

邓老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道:“二狗的老娘病了,斜眼的老婆快生了,他们两个一个在家伺候老娘,一个伺候媳fù。杜七上午派他儿子来请假,说他昨晚滑到摔折了一条tuǐ。这不,就剩下我自己了。晚上怎么就你们两个?”

红鼻子狱卒纳闷地道:“不知怎么回事,我们这边杜十三和齐五家里也有急事过不来,就剩下我和三牛了。”

邓老四点点头,穿上号衣后道:“锅里还有些狗ròu,你们想吃生火热热就成。我先走了。”

两名狱卒道了声慢走。待邓老四走后,他们关上门,红鼻子狱卒从怀里掏出一个皮囊,解开裹口的麂皮,拿起皮囊喝了一口,满足地地砸吧了一下嘴。

年轻一点名唤三牛的狱卒异常眼馋地望着红鼻子狱卒,道:“老潘,给我喝口呗。”

红鼻子老潘白了他一眼,道:“就知道蹭酒喝,想喝你怎么不去买?”虽然嘴里如此说,他还是将皮囊递给了三牛,嘴里依旧呵斥道:“喝两口赶紧去生火。这鬼天气屋里跟外头一样冷。这么熬一夜非得把人熬出máo病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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