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张文智摆摆手,急着说:“不用,还能忍住。”

黄洪友没听,走出去,没多时,就见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

“你给执法队的小张看看厉害不厉害。”

医生解下张文智的绷带来,见左肩处淤血不少,肩膀肿得老高,一摁,立马疼得张文智嘴“丝丝”地叫起来。

医生对姜玉贞说:“旅长,子弹恐怕还在里面,得马上动手术,否则,感染了就麻烦了。”

“那快动啊。”姜玉贞催促道。

“这——。”医生欲言又止。

“咋了?”

“没麻药了。”医生只好老老实实回答。

姜玉贞皱着眉,对医生说:“咱们不是有好多吗?”

“这几天伤亡极剧增加,早用完了。”

张文智见姜玉贞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得有些感动,说:“不用麻药,这点疼还是能忍住。”

姜玉贞无奈地说:“那就只好如此了,刘医生,你要保证不给小张留下后遗症。”

刘医生赶紧回答:“没问题。”

张文智被刘医生领到一个防空洞里,那里是196旅的临时医院。

刘医生让张文智躺倒一张床上,对一旁的黄洪友说:“小黄,开刀时,你摁住这位长官。”

张文智“嘿嘿”一笑,说:“没事,刘医生,我当驼队的护卫时,经常受伤,有时自己一个人胡乱治伤,疼对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刘医生亲自*刀,割开张文智的肩膀受伤处,小心地拿着一把镊子,在里面伸来伸去的,疼得张文智脸上的汗不断掉下来,没受伤的那只手使劲握着黄洪友的胳膊,直叫黄洪友心里惊呼,好大的手劲儿!

等取出子弹,做完手术,上了药,张文智就在邢家花园旅部防空洞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到中午时,张文智被黄洪友叫醒了。

“兄弟,快醒醒,旅座有事叫你。”

张文智睁开眼,见是黄洪友叫他,嘟嘟囔囔地说:“连觉也不让人睡。”

黄洪友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有一件大事要劳您老人家。”

“啥事?”张文智强睁开眼问道。

“你说怪不,有几个曰军举着白旗在旅部掩体前吱里哇啦的不知说啥,旅部的人没一个会曰语的,这不,旅座就只好让兄弟我叫你了,谁让你会曰语呢。”

张文智一听,赶忙穿好衣服,随黄洪友出了防空洞,到了指挥部。

“小张,现在有个鬼子军官打着白旗在旅部掩体前叫唤,大家都不懂曰语,你过去看看。”姜玉贞对张文智说。

张文智也有些奇怪,就跟随黄洪友走到掩体前,见部队持枪警戒,外面真有几名曰军举着白旗在喊叫,其中一名是中尉。

张文智侧耳一听,对姜玉贞说:“旅座,这个鬼子说让咱们的人不要打枪,双方把各自阵亡人员的尸体拉走。”

“哟,是这回事,依你看,这是不是鬼子的歼计,想趁我们收留尸体时来一家伙。”姜玉贞问道。

“我看不像。这曰本人最重视阵亡人员的尸体了,记得我在铁角岭时还缴获了鬼子的几个牛皮背包,你们猜里面装着啥?”

“弹药?”黄洪友猜道。

“是私人用品?”谷泰说。

“是吃喝东西?”谷树枫回答。

张文智摇摇头。

姜玉贞一拍自己的头说:“我知道了,是曰军阵亡士兵的手,对吗?”

“是啊,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亏我再心再意地保护,因为这个还差点要了命,后来,我遇到执法队的阎百胜队长,他交给阎会长才知道,是曰军阵亡士兵的左手,上面还有每个士兵的名字呢。”

黄洪友一听是血迹淋拉的左手,胃里一阵翻涌,弯腰就吐起来。

“好,既然曰军想拉尸体,咱们就成全他们。”姜玉贞下了命令。

“旅座,你怎么能答应鬼子的要求呢?”黄洪友一脸的不解。

“你这个笨蛋,街道上难道没有咱战士们的尸体吗?”

事情定下来后,张文智就代表196旅跟曰军中尉谈判,双方约定在下午3点到6点之间,任何一方的军队都不得开枪,双方可任意到一处地方拉尸体,并约定拉尸体时举白旗,不能携带武器。

等曰军回去后,张文智对姜玉贞说:“旅座,咱们还有粮食吗?”

姜玉贞哭丧着脸说:“没了,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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