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1/4页)

年节将近,各家忙于迎来送往,丰府今年大胜从前,往来不绝的各色人马欲与结交。丰庆虽在病中,前来探望致礼的亦不少,因主母“抱恙”,杏娘的能干就在这时体现出来,将礼帐记得极其详尽,待丰郢每日来时报与他瞧。

杏娘表面上的身份,仍只是屋里的大丫鬟,可众人都知道,等老爷病好些,或是寻个合适的时候,杏娘许就抬了姨娘了。

而客氏渐渐不吵闹了。

初时她每日以泪洗面,状若疯癫地哀求哭喊,随着日子邻近新年,她突然安静下来,并在某日,求见了一回丰大太太。

当夜,丰钰就从杏娘处听说了丰大太太和客氏的谈话详情。

年节将近,客家定有人来送礼,客氏不出面、不打招呼,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若丰家搪塞说是客氏病了,那也必会有客家的人前来探望。

客氏所倚仗的便是自己娘家,与她两个孩子,只要他们不放弃她,她就仍有机会复起。

丰庆瘫了,她就该是二房绝对的掌权人。便她做错过什么,那也是他们二房的事,遑论,那件事本就处处存疑。

她本有十足把握,能将自己从这境地解救出去。

望着气定神闲、面色不错的客氏,丰大太太挑了挑眉。

“你我妯娌一场,都是外姓人,我同情你处境,也不想如此待你。不过,你既知年节将近,你必会见你家人,为何不韬光养晦,安心等待?你何苦扯了你那宝贝女儿进来,做些无谓事,反害了她,害了你自己?”

客氏怔怔望着丰大太太,神色迷茫,听不懂这话是何意。

丰大太太叹了口气“这几天,媛儿不曾来?”

客氏面容一僵,是啊,这几天丰媛不曾过来。她以为是年节近了,家里宴多……

难道出了什么事?

丰大太太见她一脸迷茫,似乎真不清楚,心中倒有些不忍,缓步上前,抚了抚她肩膀。

“你说你,何苦叫孩子们跟你受罪。前儿柳家来人,你未来亲家带了儿子过来,俩孩子私下说了几句话,你猜怎么着?”

她叹道“你们就是想不开,非要和钰丫头过不去。她一个即将出嫁的闺女家,能碍着你们什么?柳家小子也是蠢,竟能答允这种事!”

客氏仰起头,紧紧攥住丰大太太的袖子“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家小子知道钰丫头去宏光寺,撺掇那郑英劫堵钰丫头……给嘉毅侯撞个正着,你觉得能捞到什么好?”

丰太太目露同情,拍了拍客氏的手背“人啊,有时真的莫要把旁人想得太蠢。嘉毅侯什么人物,你以为坏了钰丫头贞洁她被嘉毅侯厌弃了,我们这些作为她家人的就能善了?”

“媛儿的婚事……作罢吧!”

丰大太太丢下这话,就摇头走了出去。

此事是丰钰头回听闻。

上次郑英出现在宏光寺内,确实疑点重重。

她眸中风云密布,怒意席卷。手握成拳,恨不能揪住丰媛,好生问一问,她究竟如何挡了他们的路!

客氏害了她娘,害她进宫,又害她几乎失了名声,客氏自己不应受报应么?

为何他们害她就是理所应当,她就不能稍稍反击?原本对这个妹妹她有几分不忍,虽嘴上要强没说一句软话,可在心底,她并不想丰媛受她受过的那些罪,到头来……竟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是她太仁慈,太无能了吗?

但不论客氏和丰媛如何打算,这个年节仍在喜庆的氛围中过去了。

客氏出来见过几回人,不知有什么把柄在人手,自己的处境她并未与娘家提起。

而丰媛变得很沉默。

二月十三她就要启程入京,参与今年的小选。

低阶官员的女眷躲不过这一习俗,纵丰凯已经是五品大员,可她是丰庆的闺女,她父亲官阶不高,她躲不过这遭。

临行前,丰媛去了趟丰郢的院子。

丰钰知道后,并没有派人跟着。

她也很想知道,丰郢会怎么做。

对丰媛这个继妹,丰郢向来不很亲近,他大多时间在外,与她交往甚少。可面对一个哭的梨花带雨把你当成唯一救世主的女孩子,他觉得拒绝的话真的很难开口。

接着就传来消息,说丰郢打点了门路,免了丰媛上京。

这与丰钰方面的处境可谓天壤之别。

对丰郢这个兄长,丰钰是彻底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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