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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斐小心的朝她靠近,语声依旧难得的温柔,他一旦求她就会各种放低姿态,自小如是:“芃儿,来,过来。”

方才她爬直梯的时候还在想着如果跑不了就直接跳海,死了也就死了,一了百了。

却是方才肚子里动的那一小下,突然令她突然的茫然无措起来。

头发被海风吹的在脸上乱舞,她现在犹如美杜莎样的女鬼,冷的脸唇一片青白,不远处的男人就像是一位最最体贴的丈夫,朝她张着手:“芃儿,听话,,到我这来。”

她有些动摇,实在是太冷了,而且船这么高,右手掌心下的小腹已经有些扎扎的疼,她突然觉得很害怕。

“阿斐……”

男人看出了她的动摇,赶紧张开手里的裘皮大衣,紧走两步,眼看上前就要把她拥住,陡然间耳边一声炸响,他肩部猛的一沉,一个趔趄,身子歪去了她脚下。

第一百零二章可怜人

第一百零二章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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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就瞧着歪倒在她身前阿斐,肩头有血洇出来。陈芃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一跳,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扶他。

“寒斐!!!”

一声无比尖锐的女声,陈芃儿抬头望去,但见前方甲板处立着一个艳丽无双的女人。真的,紫貂皮的大衣,堆在颈间的卷发乌黑油亮,脸上红是红白是白,贝齿咬着的红唇拧到几愈变形,一双美目哆哆嗦嗦,手里举着的银色小手枪,枪口和她直盯过的目光一样,像要生生把他俩活吞进去。

阿斐手扶去受伤的肩头挣扎起身,即便如此,他都没忘先将怀里的大衣把陈芃儿罩了个满身,一转身,已经不动声色的用自个的身体将她挡个严严实实。

凭他高高的个子,她立刻就被阻断了视线,而且他一只手还背在身后一直握着她的,食指的指尖不停的在她手心里画着圈。

这是他俩小时候的暗号,意思是:不要怕。

儿时陆安每每检查她功课的时候,阿斐作为陪读的,都会偷偷抓着她一只手,拿食指在她手心里画着圈圈——这是他所能给予她的,面对着老是顶着一张包公脸的陆安时唯一的安慰,也是两个小人儿沆瀣一气,共同对外的,一点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她是谁???”

陈芃儿看不到对面,却能听到女人那已然变了腔调的嘶声追问。

挡在她身前的阿斐身形看上去纹丝不动,其实有轻微的挪动脚步,与她贴的更近,背后那只手握的她益发紧,并不吭声。

离的这么近,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发出的浓重血腥味,就在右肩处,肩头那一块的衣服燎的发黑,红黑一片,血正一点一点的,慢慢从纤维渗出到表面来。

“我问你他妈的她是谁???!!!”

女声几近疯狂,仅凭耳朵都能想象到她的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舍得开枪?”

哈哈一声笑:“扔下几条黄鱼,就想干脆利落的跑没影,寒斐,寒长官,您这打发叫花子呢?”

“咔咔”子弹上膛的脆响,女声寒气森森:“我再问一遍,她是谁?”

阿斐重重捏了把陈芃儿的手,随后放开,抬腿向前走去,语声很平稳:“春,你听我说……”

陈芃儿就从身后看他好像有张开手,似乎想要拥抱那个女人。

但电光火石间,她根本都没得看清他动作,他一只手已然举高,掌心里银光一闪,“咔咔”几声,脚下的甲板簌簌掉下几枚小巧的子弹,随后他手一仰,银光飞出去,打着圈的落在船舱门前。

女人疯也似的上去扑打他,阿斐只站着任她捶打,打着打着她无力瘫倒去地上,扯着他的裤脚大放悲声:“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真的什么都给你了啊……你要钱,我给你找门路,你想要什么,我都豁出命来给你,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就这么丢下我……”

哭着哭着,她抹过一把脸,一眼看到陈芃儿,踉跄爬将起来,三步并作两脚就朝她冲过来,一张明明容貌娇好的脸貌如夜叉,磨牙霍霍:“就是你,就是你!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的……”

阿斐回手一抓,女人随风飞舞的一头卷发被他一把抓在手心,陈芃儿就见她整个人不可遏制的往后仰去,被他一把拎到跟前,他好像说了句什么,女人身子筛糠样的抖起来,两只手状如钉耙,疯子样的往他身上抓,但他手一挥,女人立刻像块破布样被甩了开去,扑去了甲板上。

阿斐回身大步朝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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