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1/4页)

步子初改口道:“子初拜见义父。”

魏昭眼底一团雾气,颤声道,“子初,到义母这里来。”

步子初走到床前,魏昭一把拉过他,搂在怀里,泪如雨下,步子初扑到魏昭怀里,哭道;“义母,我爹娘为何要丢下我?义母不是答应我,我先走,您跟我爹娘去找我,义母骗我。”

“子初,义母骗了你。”

魏昭神情哀恸,凄楚动人,徐曜背过身去,不忍看这一幕,看一眼关山,关山上前,扶起步子初,“公子和夫人都别太伤心了。”

徐曜扯着步子初的手,对魏昭道;“我带子初去祭拜步将军和夫人,你先歇着,我们一会回来。”

魏昭穿鞋下地,脚一沾地,身体摇晃了一下,徐曜松开步子初的手,扶住魏昭,步子初眼泪未干,扯住魏昭衣襟,“义母,您病了吗?”

“义母没事,义母跟你们一起去。”

步子初小小年纪失去双亲,以后照顾步子初就是她的责任。

徐曜和步子初一左一右扶着魏昭走出寺庙。

步子初跪下,叩拜父母。

魏昭跪在步子初身旁,“步将军,姐姐,子初来看你们来了,以后子初就是我的儿子,我就是子初的母亲,你们放心吧!我一定把子初好好抚养成人。”

突然,身后传来争吵之声,魏昭回头,看见田氏之兄田华跟一个男人拉扯,魏昭瞅着面熟,恍然想起这是田氏的男人方怀玉,方怀玉是田华的妹夫,两人在那厢争吵。

方怀玉朝田华打躬作揖,央求,“大哥,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我妻子。”

田华一脸愤怒,“滚,我妹妹不用你看,你还有脸来看她,如果不是你待她不好,她能回娘家吗?是你这个畜生害了她。”

方怀玉拿衣袖抹着眼泪,“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她活着时,我和家人对她不好,我现在万分后悔,她一心一意对我,我的良心让狗吃了。”

魏昭看着方怀玉跟她一年前见时不太一样,形容狼狈,佝偻着腰,好像一下老了十岁,方怀玉悔恨,不像是装的,他大概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像田氏对他这样好的女人,他后半生大概都在为自己的错误悔恨痛苦,付出代价。

方怀玉看田华执意不答应他看妹妹,方怀玉突然跪倒在地,“大哥,求你让我看她一眼,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田华心软了,让过一旁,方怀玉连滚带爬地跑去。

魏昭吃力地要起身,徐曜在一旁扶了她一把,魏昭缓缓地朝田华走过去,田华原本魁梧,现在脸膛黑瘦,神情疲惫憔悴,城池失守时,田华负了重伤,昏迷了,被燕军士兵压在底下,侥幸捡了一条命,他伤势重,今日为了祭萱草和妹妹赶来。

魏昭走到田华跟前,“田校尉,节哀!”

田华的妹妹和未婚妻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这场仗,田华跟萱草已经成亲了。

田华犹豫一下,“夫人,萱草有留下衣物吗?我想拿回去留个念想。”

魏昭心一酸,“我回去把萱草的东西整理出去,叫人给你送去。”

徐曜担心魏昭,也跟过来,对田华说;“你别当城门吏了,等你伤好后就跟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

“末将遵命。”

田华思念萱草,萱草跟夫人情同姐妹,田华很乐意给夫人当侍卫,这样好像离萱草近点。

大家要下山,徐曜搂着魏昭,魏昭牵着步子初,走到下山的台阶时,上山时,山顶这段路陡峭,徐曜背着魏昭上来的,徐曜松开魏昭,蹲在她身前,“阿昭,上来。”

魏昭看看周围,所有人都看她,徐曜没顾忌众人,蹲下要背她,魏昭小声道;“下山我能走。”

“你不要我背你,我抱着你下山。”徐曜摸透她脾气。

魏昭只好趴在他背上,徐曜甩开大步下山,身后关山扯着步子初,然后余勇、章言,金葵、宋庭等人,浩浩荡荡朝山下走,眨眼功夫,山顶只剩下方怀玉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边哭边念叨。

魏昭趴在徐曜的宽阔的背上,一直默默无语,这场劫难,魏昭变了,两人身体相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可魏昭想什么,徐曜不清楚,徐曜竟有点不知所措,魏昭死里逃生,吃的苦,他想办法弥补,只要魏昭没有离开他,他就还有机会补偿。

过了一段陡峭的石阶,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等在下山的路上,徐曜也没有把她放下乘轿子,而是一路把她背到山脚下。

车马等在山脚下,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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