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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娇养在深闺的姑娘,何时遭过这种罪?
可刚刚要是真听话随他走了,以后怕是万口莫辩,旁人会拿什么眼光看她?
九王,是存了心要坏自己名誉吗?
现在,她抬眸望了眼四周,幽巷深深,错综复杂,是她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竟不似往日常走动的那些官道胡同,他原本是打算将她带到这里?
按理说,马车行的不快,不会离得太远。
陆思琼有些茫然了,她先用帕子裹住手臂,再将袖子放下。
天气太热,实则很闷。
现在又身处这等环境,情况着实糟糕,不过好在,那人没有追来。
正想再提足,却又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身后:“陆姑娘。”
她浑身绷紧,还是来了。
料错了吗?
陆思琼没有转身,伴着车轮滚过的声音,是元姜不带情绪的嗓音:“王爷命属下送您去公主府。”
顿了顿,又添道:“王爷已经先行离去了,姑娘放心。”
“谢谢他的好意,不过不用麻烦了。”
她也不知是在犟什么。
“陆姑娘,这儿您不识得,让属下送您吧。”元姜再开口。
陆思琼仍然不为所动,抬脚往前。
元姜不得法,只得就这样慢慢的驱车跟上。
不过每每再分岔路口时,会出声提示。
这儿是新建的宅区,位置算不得偏远,但并无什么人居住,其中地势路道又复杂,没人带路根本绕不出去。
陆思琼虽然没上车,却还是听了身后人的指向。
走了许久,她的面色就有些泛白。
不是伤的问题,是累的。
她就没受过这种折腾,心中怨极了九王,却还得压抑着。再往前几步,眼见着就要走出长巷看见路口,耳旁则传来一阵“蹬蹬”的马蹄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疼惜
此时的陆思琼是极狼狈的,紫罗烟水色的的罗裙早已染上尘埃,几处边角甚至磨破参差,行头虽没大乱,但也失了整洁,庞颊处几屡长发因汗湿黏着耳际,面色惨白,整个人可谓精神不振。
然抬眸时对上坐于白马上的红袍少年,那双布满焦虑的眸子似乎直映到了她的心上,震惊、疑惑、愤怒等一系列情绪,最后都化为疼惜。
陆思琼止了慢挪的步伐,僵在原地,似乎冲击太大,半晌都没说话。
许久,她才找回了自己声音:“你、怎么来了?”
龚景凡的马骑就停在巷口,整个人若定格了般,忘了上前也忘了开口,只等闻言才意识过来,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刻,他翻身下马。
不过几步的路,却似受着万般煎熬。
是怎样的心理?难以接受又不愿相信。
相较他俩的互相凝望,元姜则只在心中替主子不值。他面无表情的打破宁静,“二爷,小人告退。”
“滚!”
陆思琼只见眼前人高手一抬,手中鞭子直然挥出,入耳的即是衣帛撕裂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被打的人自然不敢还手,实实的受了这一鞭,却没发出任何呼疼的声音。
似乎,那一鞭子,打的不是他。
陆思琼这时也察觉到龚景凡是在迁怒,这亦是头一次见他发怒。表情沉静如斯,没想到内心竟如此激动。
心中像是生出了种莫名的情愫。
这世上,也会有人这样替她出头。
“小人告退!”元姜没有顾忌臂上的伤口。仍是微一拱手。
紧接着,调过车头,便欲离去。
龚景凡却再次出声:“回去告诉王舅,我上回不是与他玩笑。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念旧情!”
本来这辈分在那,寻常亲舅哪有动小辈未婚妻的道理?
龚景凡现在简直是怒火攻心,恨不得刚刚挥鞭打的就是那人!
管他什么长幼尊卑。对方都不计伦常纲要,他先不仁。还能怪自己不义?
血气方刚的少年总有种年轻人独有的热血,何况他本就是随心所欲无所畏惧的性子,做起事来自不会瞻前顾后。
他心中不爽,挥一鞭子又如何?
后者没有接话。带着王府标志的马车渐行渐远。
龚景凡收敛怒火,努力压抑着情绪,转身走到陆思琼身边,自责愧疚的望着对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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