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1/4页)

原并不怎么看好的人,却成了她万事的倚靠。

然等他有事的时候,自己却一点用都没有。

陆思琼默默的低下了脑袋,盯着那驼色无人毯上的纹路,低低又语:“我昨晚整宿都睡不好,我、我怕你出事。”

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是,她再怎么得体董事,再怎么善解人意,都止不住那份想挽留他的念头。

但偏偏,理智又强调着自己,道不能拘了他。

她总不可能,真的迫他折了翼,就做一名寻常的贵公子。

那不是他的志向。

但她还是担心、惶恐、忧虑,抬起垂敛的眸子,定定的望过去,眸角却染上了诗意,对上少年炙热的目光,又连忙再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想干扰你,就是难受。”

心中矛盾,既希望他不去出征,又不想让他失望。

刚刚的话,在脑中徘徊了许久,这两日与他对面时,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任性得说了出来。

她暗怪自己失态。

龚景凡闻言,拽回了她本弯身欲下车的身子,让她复又坐下。

并排着,他表情十分愉快,牵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语气格外舒畅:“原来你这么舍不得我呀?

我刚跟你说的时候,你还那么潇洒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原来是骗我的。”

取笑揶揄的话,说完又知她面子薄,不等她窘迫否认或说出什么他不喜听的话来,接连继续:“阿琼,这一次,其实是我向皇舅讨要的旨意。

敌藩作乱,欺我百姓,我父亲一生戎马,就是想给大夏朝一片安宁。

我从小敬我父亲,以他励己,以后早晚是要继承他这份心愿的。”

话及此事,语气郑重认真:“旁人不理解,我父亲贵为侯府子弟。又成了驸马,自当一生荣华,子孙无忧。

但他从小教导我。不忘初心,我从不敢忘。我们的安逸,是父亲战场厮杀换来的,若要守得这份静好,总要有人站出来的。

想来你也知道,众人眼中只觉得我母亲与父亲感情寡淡,聚少离多。但他这些年来几赴战场,都是我母亲在背后支持的。”

陆思琼听得连连点头。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更不可能阻拦。

话是说了,但再怎样,也不是不懂大局的人。

他最后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

将手反握住他,颔首回道:“我明白,只是在你面前,我没那么坚强,忍不住那份难过,你不用管我。”

龚景凡明白她,却故意调笑:“瞧,又说气话了?我不管你,还管谁?明知道我在乎你。这是撒娇呢还是嗔怨呢?”

“哪有!”

陆思琼脸一红,侧身背过去,“我又没使性子!”

一开始。明明是自己看他不够成熟、不够坚韧,怎么越处下去,自己却总成了被当做孩子哄的那个了?

“还说没有?你这依依不舍的模样,不正说明了一切?”

他前倾过去,见其玉耳越发的红,点到为止的收了玩笑。改言道:“真的不用太担心,我可还要回来娶你的。怎么舍得总留在那等地方?

好不容易让你心里有了我,我就是故意使坏,想你对我牵肠挂肚一下,好以后离不开我。”

“哪学来的混账话,越发不正经了!”

陆思琼嗔他,可或是因为知道分开在即,也总动不了真怒。

他则举着她的手拉她转回身子,凝着她的眼眸继续重复:“别不当真,我是不可能见你嫁给别人的,所以肯定会完好回来。

再说,若是我连那点本事都没有,以后怎么护你?”

陆思琼被他说得心跳如鼓,偏生她这性子,是越感动越不会说话,最后含糊的“嗯”了声,算是回应对方承诺,继而才下车。

一直等进了宅子,她才放缓步子。

双手摸着双颊,足下都有些飘忽。

而龚景凡,直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陆府门口,才命车夫回去。

放下车帷,低声咕哝道:“没良心的。”

居然一次都没回头,刚刚表现出来的不舍,是假的吗?

他哪里懂得女儿家的矜持?

不过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便再无顾虑。

陆思琼回到娇园之后,浅浅的补了个眠,待醒来后简单用了午饭。

实则,整颗心还是挂在了那人身上。

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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