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部分 (第1/4页)

因为砖瓦之下,并非是泥面。而是铸铁!这里竟然用铸铁做了格挡!

这间房间的屋顶,早就已经被人处理过了,想要从上方用简单的方法偷听是绝不可能的。李括冷冷一笑,陈掌柜这厮果然是做贼心虚,不然好好的宅子为何要用铸铁做屋顶的格挡?

李括深吸了一口气,渐渐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像一片落叶般静静贴着屋顶等待着机会,他不信屋内之人不会出现破绽!

他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掀开瓦片的机会。

约莫过去了半盏茶的工夫,忽然李括听到房间之有稍显凌『乱』的脚步声,同时还有案几、桌椅移动的声音。似乎屋内之人起了争执。

紧接着,远处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从脚步李括便能判断出这应该是干粗活儿的下人,只有下人的步伐才会如此沉重,步履才会这般拖拖拉拉。正当李括反复思量的时候,忽然房间的门开了。

李括紧皱眉头,将身躯再次匍匐而下,紧紧贴着屋顶。进门的是一个送水的小厮,已是停在屋外良久。

李括借着小厮走动的声音掩护,从腰间抽出一块铸铁长钉在瓦片背侧迅疾的敲击着。借着木门开启的声音,敲击声倒不是很明显,他只有这一个机会!不容有失,绝对不容有失!

“叮叮叮!”

“叮叮叮!”

“哒哒哒!”

“是了!”李括长出了一口气,用长钉将一片瓦片撬起,李括下手很轻,绝对不会出一点声音,何况此刻屋内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送水的小厮身上,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屋顶窃听的自己。转眼间,四块瓦片就已经被李括掀开。

瓦片下面,是泥皮子和粘土。李括伸出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待将一切弄停当,他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

屋内的灯火很朦胧,很暖熏。

氤氲的龙涎香漫绕下,两名中年男子正对坐着品茗闲谈着什么。

“括儿哥,这人,这人不正是老陈掌柜吗!”张延基大惊失『色』,若不是李括及时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他怕便要喊出声来。

“还有高邮郡王,嘶,他竟然也在这里,难不成他真的和陈老掌柜有勾结?这么说括儿你猜得是对的了,这家伙竟然监守自盗,视朝廷的规制法度如无物!”

“小些声,难不成你想我吗被人发现吗?”李括夹了一眼,将那一衔瓦片贴回了原处。“我就道这陈掌柜不是什么好货『色』,看来他交给我们看的却是伪造的账目了。”

眼下的事情已经十分明朗,那老陈掌柜所代表的昌隆记商行许是经由高邮郡王的门路,走了私盐,看现在的情况这份额还好似不少。

“嘿,你一张口的精盐数量足能吓死人,他不予你说实话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怎么会在高邮王府?”张延基用手指在瓦片上捅了捅,耳朵紧紧的贴于其间。

括儿哥想借着购置精盐的法子引那昌隆记背后主家出洞,却不知那人警惕『性』如此之高,丝毫没有动心。眼下要探得其中不为人知的隐秘,只能附耳窃听了。

“嗯,恩恩,原来如此,嗯。。。。。。”他兀自默念着什么,良久才直起身对李括道:“我听不太清,但大致的意思是,高邮郡王对昌隆记给的份子不满意。陈掌柜要照例给他两分,而高邮郡王却偏偏狮子大开口,要三分!”

自小到大,张延基的听力是出了奇的好,往往伏地便能听到数百步外的马蹄声。如今这个优势充分的发挥了出来,竟将屋内之人的对话探得八九不离十。

“高邮郡王威胁陈掌柜,让他想清楚后果,还以将其投入囹圄相要挟。”张延基攥紧了拳头,恨声道。他最恨人倚仗权势作要挟,何况这高邮郡王要挟的人还是一个替人说项卖命的掌柜。

“你能不能听清他们为何要急着收分盐利?”李括点了点头,心头大体已有了计较。

“嗯,我再听听。”张延基紧紧的贴服在瓦片侧,耸动着耳廓:“陈掌柜苦苦央求,让高邮郡王以大局为重,先躲过崔刺史的追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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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其实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谁是棋子,谁是布局人?七郎该何去何从?

第八章 盐道(二)

新任扬州刺史崔远山是东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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