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页)

赵权望着一桌子空盘空碟,不禁哑然失笑,道:“幸而他们不在,否则这哪里够吃?”

长亭美美地用完斋饭,已是近来一大快事,此刻也懒得与他计较,一时又生龙活虎起来,想起方才赵权所说后山石林,还有那景致绝佳的风崖亭,忍不住摩拳擦掌,笑嘻嘻地对赵权道:“王爷不是要去后山看石林么?这便走罢。”

赵权见她双眸清亮,只蓄着讨人喜欢的笑意,无可无不可地起了身,笑道:“走罢!”

老僧人在前引着两人,长亭好动,今日又是扮作公子模样,自然少了些拘束,由得赵权与老僧人在前方相谈甚欢,自己落在后边好不自在。

赵权虽与老僧人说着话,余光却时时注意着长亭,只见她一人落在后边东张西望,或是看看那石碑上的刻字,或是抚一抚碑座上的画儿,若是得趣儿了,连地上的蚂蚁也能蹲着逗一句,赵权见她自己玩得开心,心底欣慰,便也未去招呼她。

待老僧人引着两人将南山寺前后转了一遍,又引着两人到了后山的风崖亭,与赵权在亭中谈论了一刻,因还有课业,便宣了声佛号,告辞而去,留得赵权在风崖亭上欣赏景致。

这风崖亭建在后山一处悬崖边,若是走到亭子边处,脚下便如悬空一般,细看下去,亭下的崖石如刀削一般利落,只留得这一个小小的亭子悬于半空,此亭又建于高处,又全无遮挡,最是观南山云海日落的好去处,果不负其盛名。

此时已近傍晚,日头将落未落,还斜挂于前方,脚下便是翻滚的云海,映着太阳的金光,分外壮丽辉煌。

赵权也不由被此处景致吸引,略看了看,却想起从前长亭说起师门的山崖上亦有这般美景,心中一柔,想她离家甚久,定然是思乡的,转身四处看了看,却未见到长亭的身影。

赵权眉峰微皱,敛了神色,又抬了抬手,隐在暗处的侍卫跃了出来,近前躬身唤道:“殿下!”

赵权与平常一般,冷声问道:“江姑娘呢?”

那侍卫与其他众人奉命隐在暗处保护两人,自是十分得力,抱拳回道:“回禀殿下,江姑娘正在石崖边上。”说罢指了指后边。

赵权看他一眼,示意他退下,便直直往那处去了。

赵权走了几步,还未见到人,却听碎石散落之声,接着便是“哎呀”一声,似是有人钝钝摔了一跤,赵权眉头一皱,大步往前,转过一片山石,便见到摔倒在地的长亭。

赵权见她摔得龇牙咧嘴,手上还抓着一把乱糟糟的草,眉头不禁皱得更深,脸色也有些肃然,缓步近前,却只负手站在了长亭面前。

长亭方才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正暗骂着赵权封她内力,否则以她的轻功,何至于这么一点高度便给摔了,面前却出现一片阴影,长亭抚着摔疼的地方,悻悻抬头看去,除了赵权还有谁?

她本摔得疼了,可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摔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样子,莫名竟有些想笑,只这样想着,竟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一笑之下,却扯着腰臀的伤,又痛得龇龇咧嘴,也顾不得赵权在旁,似笑似哭地哼了声“哎哟”。

赵权盯着摔在地上,姿势甚为不雅的长亭,又见她面上还乐了起来,只淡淡道:“可还能站起来?”

长亭本就摔得狼狈,又兼赵权这半个始作俑者就在近旁,还将自己的狼狈相看了个全,心底自然恼怒,忍不住又抬眸没好气地瞪了赵权一眼,此刻见他负手而立,只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打定主意是要袖手旁观的模样,这般作态自然激起长亭倔性,她也未发一言,撑着手吃力地要站起来。

赵权却不待她站起来便转过了身,举步正要走,却听后方的人“呀”地一声痛叫,接着便是碎石响动,赵权忙转过身去,只见长亭又跌回了地上,此刻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脚踝。

赵权方才是气她肆意妄为,从前有功夫在身倒也罢了,如今内力全失,却依旧没有贞静的一刻,自己一刻没顾到,便登高爬低还摔了自己。

幸而见长亭又痛又笑的模样该是没有受伤,便有心惩罚于她,连扶她一下也不肯。此刻见长亭跌坐在地,面上尽是痛楚之色,哪里还有方才的冷硬心肠,忙蹲下身去,急忧道:“脚怎么了?”

长亭没好气地抬眸看去,赵权此刻面色焦急,不似作伪,夕阳的金光晒在他面上,映得他眉目分外清晰,那低垂的眉目,竟让长亭发现赵权睫毛又黑又长,此刻好似将那双深沉黝黑的双目给覆上了一般。

那笔直高挺的鼻管,让他面上好似峰岳般完美,此刻因焦急而微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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