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页)

荀久抿唇道:“荀府被抄家,爹娘无辜枉死,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我爹为什么要狠下心去刺杀女帝的男妃。”

听到这里,燕老伯的身子几不可察地细微颤抖起来,“这个案子,你碰不得啊!”

“为什么?”这三个字,荀久几乎是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带着满心的质问。

所有人都不希望她去查,扶笙如是,荀谦如是,如今,就连唯一的知情人燕老伯也这样劝她。

“我爹娘已经死了,究竟还有什么样的秘密是我承受不住的?”荀久红着眼眶问。

“是啊,你爹娘已经死了。”燕老伯的哀叹一声接着一声,“还有什么可查的呢?左不过徒添感伤罢了!”

荀久懒得听他这些废话,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语气软了下来,“白三郎本人是不是你当年收养在泉林村被村民称为‘闷葫芦’的那个孩子?”

燕老伯苍老的手指蜷了蜷,微带颤意和冷意的声音传来,“小桐,这件事,是你告诉这位姑娘的?”

招桐没想到这些事会如此复杂,此刻听到燕老伯质问,她赶紧道:“对不起,燕老伯,我们家姑娘在调查这件案子,您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告诉我们家姑娘,让她早日安心罢!”

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哽咽,燕老伯喉结上下滑动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十八年前,前任大祭司预言,庚寅年八月中秋,燕京即将有一新生儿携泪痣而降,诞生之际天地变色,红光如练,是为大凶之兆,必将诛之以祭天方能避灾。”

荀久呼吸一紧,“所以……白三郎就是那个所谓的带着泪痣降生于十八年前中秋的人?”

燕老伯陷入沉默,许久不说话。

荀久心知他这是默认了。

不知为何,她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胸腔内顷刻便涌上了一种极其莫名的情绪,像是在为白三郎的命运而感伤。

可是,她只见过白三郎的遗容一次,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呢?

荀久张了张嘴,还想再问,却见燕老伯已经满面疲惫地躺了下去。

荀久见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也不忍心再过多打扰,带着招桐走出了包厢。

到了柜台前,荀久让招桐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小童,“燕老伯在这儿养伤期间的全部医药费,我替他给了。”

小童看着招桐手里银灿灿的锭子,摇头道:“燕老伯的费用,早就有人给过了。”

荀久瞳眸微眯,“谁给的?”

小童摇摇头,“那个人戴了斗笠,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荀久叹口气,“既然这样,那你收下这银子,买些上等补品给燕老伯,务必要让他好好疗养。”

小童点点头,收下了银锭。

与招桐一前一后出了杏林医馆,荀久神情恍惚,蹲在一棵大槐树下,双手托着腮,一遍遍回想燕老伯方才的那些话。

大槐树旁边就是护城沟渠,前些日子才下过雨,沟渠里的流水不太清澈,悬浮着浑浊的泥土,水面倒映着荀久托腮冥想的样子。

“姑娘,既然问出了些眉目,我们赶紧回去罢,今天晚上您还要出席宫宴呢,奴婢陪您去挑件衣服好好打扮一番。”

荀久百无聊赖地往沟渠里扔小石子,全然没有要起身跟着招桐回去的意思。

浑浊的水面因为石子的投入泛开层层水波纹。

待平静下来时,又将荀久的样子完整倒映在里面。

荀久盯着水面上自己的面容瞧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侧了侧身子,她换个方位再往水里一看。

这一看,她险些惊得直接掉下去。

霍然起身,荀久抓起招桐的胳膊,折回杏林医馆的方向,嘴里慌忙道:“快走,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燕老伯。”

招桐满面纳闷,不明白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姑娘到底是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见荀久面色惨白如纸,神色慌张,她也不好再多问,只好迅速跟了上去。

此时的杏林医馆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将门前团团围住。

荀久好不容易推开人群往里面走去,入目却见燕老伯的尸体平躺在医馆柜台前。

没错,的确是尸体。

只一眼,荀久就肯定燕老伯已经死了。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到底是谁下的狠手?!

捏了捏拳头,荀久上前询问跪坐在燕老伯尸体旁的小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小童显然被吓得不轻,医馆大夫又不在,如今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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