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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这喜儿,茱萸心下便想着,真当是找对人了。喜儿也是个知礼数的,进了帐内便是一大礼跪拜叩首。

茱萸着她起身,笑道:“先前本宫也是大明宫中住过的,竟还不知还有你这样别致的美人来。”

喜儿听了,忙跪地道:“这皮囊都是爹娘给的,喜儿也没法选择。若说是可以选,那倒真当不如长一张麻子脸来的痛快。”

茱萸一听,乐了:“你倒是个有趣之人,倒是头次听闻,竟有人想要一张麻子脸。”

喜儿叹气道:“娘娘不知,奴婢自幼生长在乡下,这见识也不多,能进宫,全赖知县举荐。这知县的心思,谁人不知,无非也是想攀龙附凤。可是喜儿有自知之明,这宫里头,也不是我这等人可以呆的地儿。况且这处处都是主子,自然也得低着脑袋过活。”

茱萸听了,心下想着,倒也是个明白人,也难怪从未听闻她名讳,因而又道:“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在?”

“就有一祖母,今年八十有余,一个人住在乡下,奴婢心中也甚是挂念,因而隔三差五,但凡发了薪俸,都尽数托人带回乡下交予祖母手中。”喜儿说道。

2 第一百六十章 金线弄情

茱萸瞧她,说的一脸诚恳,倒也真是个孝敬的人儿,便道:“本宫若是将你祖母接到京师安置,叫你们在京师也有个落脚的地儿,你可愿意?”

喜儿连连磕头:“娘娘千岁,喜儿何德何能,能叫娘娘如此厚待,自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娘娘的恩典。”

茱萸笑笑:“你这天生的好皮囊,不物尽其用,也是浪费了。如今有件差事本宫要交予你来办,而且也就只有你能办,你可愿意为本宫所用?”

“承蒙娘娘看得起,哪里有什么愿不愿意的,还请娘娘只管吩咐便是了。”喜儿道。

这喜儿入宫多年,心下所愿无外乎是能将祖母接到京师来团聚,眼瞧着,这太后薨逝,自个都自身难保,何况是祖母呢?因而茱萸这番恩情,正是对了喜儿的心思,心中自是感念其恩典。

“本宫要你,接近那关海主事,替本宫好生看着他一举一动,有什么别样的,都得上报本宫,此事可行?”茱萸边说,边吃了口燕窝水。

沈誉前次道,茱萸宜益气补神,不宜太热,以平肝健胃为要,肝火但凡平了,又注意不能克土,胃气出不来,反倒不好了。这每一日上等燕窝一两,冰糖五钱熬制的滋润糖水,这几日是日日都不能少的。

可这关海地处偏远,要吃一口燕窝,并不容易,这些都是周筠生特意命人寻来的,因而只一盏便十分金贵,在关海可谓一盏千金也不为过。

喜儿听了茱萸所言,满口答应着,“娘娘吩咐了,奴婢定然办好这差事。”

这接近关海主事叶大海,意味着什么,喜儿心下自是十分清楚,可她也无更好的路可行得,如今太后已不在,在宫中寻找一个新的靠山才是当务之急。

才遣了喜儿走,茱萸有些乏了,才要歇下,却听见帐外熙攘,便问了句:“何人在外喧哗?”

彩莲忙入内道:“可不是那浣衣的小婢女,说是今儿收拾皇上的衣物,见到褂子上破了老大一块,可不得唬了一跳,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与奴婢算是点头之交,因而便来找奴婢求个法子。”

“哦?你将那褂子呈来,本宫瞧瞧,是什么样的。”茱萸说了句。

彩莲又将那丫头手上的褂子给拿入了营长内,茱萸一看,好家伙,哪里是什么破洞,分明是扯破了。想着许是新来的婢女,一时下手不知轻重,便误了事了。

“你且着她在外头等着,就说天亮前,这褂子能补上,只不过,千万别嚷嚷,不可叫旁人知道了去。”茱萸吩咐道。

彩莲将茱萸的意思传达了下去,那小婢女一听,自是自不自胜,恭恭敬敬地在帐外候着。

鸳鸯瞧了一眼道:“主子该不是想自个动手缝制吧?这缝制的样式瞧着也难,怕是还得找个绣娘来才好。”

茱萸笑笑,命鸳鸯移过灯来道:“你瞧这褂子,是金丝绣的,这破的地儿,其实并不算难办,只需按着这针线走向填满了,一时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当是那丫头的福气,竟然有主子亲自帮着操心。“彩莲边说,边又将小案上收拾干净了,给放了小茶盘,上头都是针线的活计。

茱萸扫了一眼,“这里没有金线,若是材料不全,巧妇也是难为无米之炊啊。”

说话间,鸳鸯早已将金线呈上:“奴婢一直为主子备着呢,想着这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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