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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说那份发回长安的军报,还是我等刚到凉州之时,末将亲笔写下,交给一位可靠的兄弟带回长安的,却不知为何在途中耽搁这许多时日,直至长安光复,陛下回銮后才传回长安?”

来兴儿念及骆三儿曾是芙蓉贴身的护卫,对他的话尚不敢全信,却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又不便于当着众军士的面儿向他探问他与芙蓉之间那些事儿,遂点头称是道:“听大哥如此一说,兄弟们这回可算是九死一生,能在吐蕃人眼皮底下活到今天,实属不易啊。今日虽没能为在鄯州殉国的兄弟们报仇,杀了纳扎那小儿,却叫我在天梯山下找到了大哥和诸位兄弟,也算得是一桩幸事。从今以后,咱们齐心协力,兵合一处,定要取下纳扎小儿的项上人头,来祭奠兄弟们的亡灵。”

骆三儿听来兴儿话中果然透出从自己手中接掌兵权的意思,虽不十分情愿,还是开口为众军士引见道:“这位,是奉皇上诏旨前来凉州接应咱们的钦差大臣,钦命神鹤军兵马指挥使,来兴儿来大人,自今日起,连同我在内,所有人必须服从来大人的将令,如有违令者,一律按军法从严惩处。都听见了没?”

众军士见皇帝派来接应他们的钦差大臣竟是位比起纳扎来似乎年纪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半大娃娃,心头不约而同地掠过一丝失望,碍于骆三儿的面子,参差不齐地应声是,却依旧眼望向骆三儿,期待着他说出下一步行动的指令。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既往不咎

来兴儿起初被派往傅奕军中统领跳荡队时,就亲身尝到过军士不服将军的滋味,甚至为此还付出过沉重的代价,对眼前这支神鹤军残部军士的反应并不觉得十分意外。

对他而言,眼下最为至关重要的就是须尽快摸清自己这位结义大哥骆三儿的底细,只有在确信骆三儿不会因受到朝廷通信辑拿而心怀异心,才能放心地把他麾下这些军士们收归在自己统领之下,将他们看做自己今后在凉州,甚至整个西疆展开行动的核心力量。

“大哥,咱们在这河边儿说了这么久,可否带我到兄弟们现在落脚的地方去看看哪?”来兴儿想借到这支神鹤军残部藏身之所的机会,单独与骆三儿作一番交心长谈,以摸清他与芙蓉之间是否还有联系,以及是否真心地尽弃前嫌,为朝廷效力。

既然钦差大人当面开了口,骆三儿也不好回绝,便命军士们解开缆绳,和来兴儿上了同一条船,吩咐一声开船回营,有军士划动船桨,小船顺流而下,在湍急的河水当中飞快向着河下游的方向驶了过去。

船行出十多里路,河的北岸山壁上十几孔整齐的窑洞便出现在了来兴儿眼前。骆三儿指着那十几孔窑洞对来兴儿说道:“大人,这就是我和兄弟们现在落脚的营地了。”

所有船只靠岸停下,来兴儿和骆三儿下了船,走上岸,来兴儿观察营地四周,三面环山,一面临河,若不是从水路经过,寻常人断难发觉这里还驻扎着一小股部队,遂笑着对骆三儿说道:“大哥数月不见,真是令兄弟刮目相看哪。此处确是个隐身落脚的绝佳所在。”

骆三儿摆了摆手,向来兴儿解释道:“这哪里是我有眼光,分明是得广慧寺众僧之惠,才使兄弟们在此有了个较为安全隐蔽的宿处。大人,请到窑洞中叙话。”

来兴儿随着骆三儿来到他住的那孔窑洞中坐下,眼看着有军士为二人端上两碗热茶,不待骆三儿开口,就向那军士吩咐道:“我和骆将军有话要说,你到窑洞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

骆三儿明知来兴儿将军士打发走,想同自己说的什么,却并率先开口,只手端茶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茶,静候来兴儿向他发问。

“咱们这一跑,纳扎会不会把气撒在广慧寺的僧人头上啊?”来兴儿并没有直接向他询问骆三儿何以会变成了骆元奇,而是面带忧虑地问起了广慧寺一班汉僧的安危。

“大人放心,据我所知,吐蕃人一向礼敬出家僧众,且如今他们正欲借活佛布道传法令凉州百姓臣服,应该不会对广慧寺的僧人下手的。这也是我选择在天梯山落脚的主要原因。”骆三儿抱定了来兴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问则不主动提起的态度,微笑着答道。

“原来如此,大哥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我与大哥自长安独柳巷中一别,屈指一算,至今已有数月之久,没想到大哥竟从一名监门军校尉变做了统领一军的神鹤军郎将,其间定是经过了一番周折吧?不知大哥愿不愿向小弟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来兴儿心中还牵挂着江中石、钱大顺一行能否顺利地将吐蕃活佛劫回苍原营寨,也不再和骆三儿绕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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