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1/4页)

小皇帝忽然冷笑道:“你一向在世祖皇帝身旁伺候,模仿笔迹、盗用玉玺都是寻常事,谁能知道遗诏是真是假?”

国师不慌不忙,微笑道:“你能想到的事,世祖皇帝自然也能想到,你急什么?”

小皇帝“哼”了一声,心里早已慌了。

国师转向朝臣,悠悠道:“我朝太祖落草之时手中握有一块白玉,以血喂养多年,代代传与皇储,诸位想必都知道的了?”

众臣齐齐点头,小皇帝却禁不住汗如雨下。

国师拈须微笑道:“素闻此玉以帝王之血养成,唯有历代帝王可以血留字其上,不知是真是假?皇上,此玉虽是皇家至宝,但今日为了证明您和先帝的清白,只好委屈您给诸位大人展示一番了。”

小皇帝脸色煞白,许久才支支吾吾地道:“先帝驾崩之时,朕已将那玉送入梓宫之中陪葬了。”

“是吗?”段御铖冷笑出声。

葛馨宁伸手摘下腰间的荷包,递到国师的手中。

国师随手接过来,从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玦来,众臣无不惊叹。

许多人虽没见过此物,但这玉玦之上泛着淡淡柔光,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国师缓缓地道:“世祖皇帝看穿皇长子野心之后,便将此物交给了陈阁老保管;陈阁老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放在府中,便当做寻常玩物赠给了外孙女。几番周折才保全了此物,付出的却是阖府上下几百口人的代价!”

众臣想到韩家、陈家灭门之祸,物伤其类,人人悲愤不已。

韩五无意识地走到葛馨宁的身旁,后者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

小皇帝正待开口质疑,国师已举着那玉玦放到窗口,让淡淡的日光照在上面。

片刻之后,玉玦上的光芒像是活过来一样,缓缓流动起来。玉玦本身的颜色也由莹白转为淡粉,逐渐加深,最后化为极鲜艳的血红色。

与此同时,玉玦映在地上的影子却在匪夷所思地变浅变大,最后变为车轮大小,上面缓缓凝聚出血红的文字来。

铁画银钩,正是世祖皇帝的字体:

“孽子御锒害父弑君,天下共诛之。”

段御锒,正是当年的皇长子、后来的仁宗皇帝的名讳。

众臣哗然,不知是谁带了头,一众朝臣齐齐向着国师(手中的玉玦)跪下,痛哭起来。

小皇帝瘫坐在龙椅上,面色惨白。

这些事情,韩五毫不关心。

他只是怔怔地走到葛馨宁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来,仿佛生怕把她碰碎了一样:

“宁儿,真的是你吗?”

第215章。别碰我,脏。

葛馨宁敏捷地躲开,藏到了国师的身后。

韩五立时僵住。

他知道自己应该跟过去,却被葛馨宁厌憎的眼神定住了脚步。

他留意到葛馨宁用帕子在左臂上狠狠擦了好几下。

那个位置,正是他刚刚用指尖碰到的地方。

她是在嫌他脏吗?

韩五的心脏骤然揪紧起来。

葛馨宁的出现,让他原本已经死掉的心再次活了过来;可他却不曾想到,死而复生的她给他的第一个眼神,却是嫌恶和厌憎的。

他不在意全天下的厌憎和唾弃,却不能不在意她的。

大喜之后的大悲格外伤身,韩五只觉头重脚轻,眼中金星乱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异常,连下面跪着的众臣都注意到了,葛馨宁却依然无动于衷。

国师收起玉玦,双手举起递给韩五:“您是世祖皇帝嫡子嫡孙,此物应当归您所有。”

韩五本不愿接,忽想到此物是葛馨宁贴身收藏了十余年的,心下大喜,慌忙接了过来。

国师见他收下,立刻朗声道:“帝孙已接下血玉,众臣还不快拜见新君!”

“慢着!”众臣之中响起一声断喝,正是跪在最前面的林忠站了起来。

段御铖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忠知道自己得罪了韩五,已是无计挽回,只得硬着头皮道:“就算有玉玦作证又如何?仁宗皇帝在位期间爱民如子,当得起这个‘仁’字!当今圣上宅心仁厚,勤政爱民,更是有目共睹!反倒是韩五一贯横行,草菅人命!仅凭血脉便要立他为君,林某不服!”

话音未落,先前指证韩五“秽乱后宫”的叶大人也忙接口道:“正是如此!韩五与太后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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