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这么说来,还真是颇有渊源。”

皇后慵懒地看着他问:“那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本宫什么?”

萧子鱼心头一怔。

皇后续道:“是想告诉本宫,当年虞氏之所以还有后人活着,是因有尚书令府的帮忙。”

萧子鱼忙要否认,皇后忽的笑开,手指在康王掌心滑动:“献昌,有些事何须担心。难道那对兄妹无权无势的,还能伤到本宫的筋骨?”

能在后宫坐稳后位这么多年,皇后从来都不是一个寻常的女人。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康王,自然便有了旁人所没有的自信。

“行了,你要说的本宫都知道了,退下吧。”

皇后懒得再听,直接将人打发走。

萧子鱼也并未停留,眼角瞥见康王与皇后并肩坐着,收回视线,弓着腰退了出去。

出行宫的路很长,萧子鱼沉默着往前走,脚步飞快,似乎不想在这糜烂的行宫中停留太久。偶尔还能见身着道服的女冠从身旁经过,身上却都带着香火遮盖不住的脂粉味。

“郎君且慢走。”

拂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子鱼回身。

那小宫女提着灯笼,一张脸笑颜如花:“郎君,康王殿下嘱咐奴婢给郎君带句话。”

“康王说,成大事者,不可光看眼前。”

*****

小院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太长时间没人住,这院子里七七八八坏了不少地方,能收拾的收拾了,不能就留着明日再下山找人上来修补修补。

宋拂进山摸了几颗野鸡蛋,在刚收拾出来的厨房里头做了晚膳。等匆匆吃过之后,她一本正经地从先前她翻找出来,背着进山拾柴摸鸡蛋的背篓里抱出一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来。

“小狗!小狗!”

吃饱喝足,正是犯困的时候,大郎眼皮都要耷拉下来了,瞧见被她抱着的小奶狗,当即瞪圆了眼睛,欢喜地就要伸手去抱。

宋拂颠了颠小狗,小心地放进他怀里:“大郎。小狗以后就住在咱们家了,你要照顾好它。等它长大了,就会给咱们家看家护院,会保护你,还会陪你玩。”

大郎欢喜地不行,连连应声,坐在门槛上就对着小狗说话。

吕长真很久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心底也松了几口气。

“小狗是哪儿来的?”叮嘱完大郎别把小狗玩不舒服了,吕长真转头问道,“山里头捡的?别是捡了只狼崽子回来。”

宋拂正卷了袖子收拾碗筷,闻声道:“是跟人讨来的。”她直起身说:“山底下有个樵夫上来埋狗,说是自家从小养大的母狗,也不知是吃坏了还是病死的,突然就没气了。怕随便丢被人吃了出事,就上来找地儿埋。顺带着把家里养不下的其他几只刚生一个多月的狗崽子也带上山,寻思着让它们自生自灭。”

“所以,你跟人讨了一只?”

“是呢。我帮那樵夫看了看狗,是被人药死的,埋了是好事,不然被人吃了一准出事。那樵夫松了口气,就问我要不要狗。我挑了一只带回来,养大些,就能看家护院了。”

见宋拂一双手在水中进出,年幼时的白嫩早已被时光磨砺出了茧子,吕长真心头闷堵。

“阿拂。”他顿了顿,又喊,“阿音,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清楚,计划周密,那对自己的事情呢?”

他认真地想起那个清风朗月般的桓岫,道:“你和桓郎君的事,你可曾仔细想过将来?”

第40章 愚蠢

外面又开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屋顶上零星有几个破洞,瓦片只盖了一半,大雨如注,全都打进屋里。接雨的水桶被打得发出“哒哒”声,宋拂躺在发着霉味的床上辗转反侧。

倒不是因为雨太大,扰了清净这才睡不着。她更多的是思绪万千,导致明明闭上了眼,可分明还能瞧见那个掀开她大红盖头的男人。

她索性坐起来,睁着眼,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出神。

晚膳后吕长真的那句话,着实将她问住了。

她现在身上背的是清清楚楚的“罪臣之后”四个字。

她在安西都护府,还能只做一个大龄未嫁的老姑娘,做的是下九流的仵作,多攒几年银子说不定还能找一个自己看着还能入眼的倒插门。到那时候,心里头藏着的那点影子,只怕天长地久的,也能忘了个干净。

然现在,不一样了。

她压根没想过有一日,还能和桓岫重逢。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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