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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欧洲“圣地”

第六十一节欧洲“圣地”

作者:呱呱叫

仲春时节,鸟语花香,原野上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绿色,间或点缀着些白色的、红色的小花,乡间道路两边的树林中不时传出鸟的鸣叫声,将这春天妆点得如诗如画。

一辆四轮马车在并不算宽阔的乡间道路上缓慢的向前行驶着,马车上一共坐着四个人,其中两人坐在前面赶车,而另外的两人则坐在后面那装满了酒桶的车斗里。

从衣着来看,他们应该都是普通的酒厂工人,身上那有些陈旧的衣服已经破了好几个洞了。

冒襄默不做声的坐在那颠簸不堪的车斗里,望着远处那些让人心旷神怡的绿色,听着树林中传出的鸟鸣,心中不觉一阵荡漾,此刻,他不知不觉想起了在家乡踏青时的感觉,那种感觉与他现在的感觉有些相似,但却又完全不同。

冒襄是在今年初春时到达罗马城的,原本他是应该在去年年底就到的,但是海上的路途并非一帆风顺,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

首先,他所乘坐的那艘西班牙双桅船在印度洋遇上了风暴,不得不在东非停留了一个月,等修好了严重漏水的船体后,方才继续向南行驶,准备绕过那波涛汹涌的好望角,进入大西洋。但是,厄运一直伴随着这条倒霉的商船,刚到好望角以东洋面,船上就发生了水手的暴动,虽然最终很快就被船长的无情手段镇压下去,但是,水手们人人自危,就在这个时候,更大的风暴从好望角西边刮了过来,整只商船犹如一支在澡盆里颠上颠下的柳叶,仅仅半天的工夫,商船就撑不住了,当船长与众水手跪在甲板上不停的祈祷之时,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毫不留情的将船远远的向北抛了过去。也许是船长的祈祷起了作用,商船没有沉没,它被巨浪抛到了岸上搁浅了,而这个搁浅的地方却恰恰位于一小块荷兰人的殖民地上,于是,荷兰总督马上逮捕了所有幸存的人。

侥幸活下来的冒襄和神甫安文思当然也没能被特殊对待,他们也跟那些船员们一样,被关进了湿漉漉的地牢之中,与那些皮肤黝黑的黑奴只隔了一道铁栅栏。

冒襄很惊讶于那些皮肤黝黑的黑人,因为他以前虽然在林清华的《号角》上读到过这样的新鲜事情,但是毕竟疑多于信,直到他亲眼看见,他才真正相信了,同时在心里对于那《号角》的信任程度便又加重了一分。

这一关就是整整两个多月,直到一位好心的新教牧师的到来,冒襄才被放了出来,当然了,其他的船员和安文思神甫也得到了释放,他们在停留了几天之后,终于坐上了一条从印度开来的满载棉布的荷兰商船,离开了好望角,并回到了欧洲,而此时,已经是第二年了。

确切的说,他们是在葡萄牙上岸的,他们在那里分手,一部分船员立刻解散,而另一部分船员则由船长率领由陆路回到了西班牙,冒襄和安文思神甫则又停留了几天,随后便搭乘一条由里斯本返回罗马的传教船,于当年初春时节,抵达了罗马。

冒襄按照林清华的吩咐,以大明帝国天下兵马大元帅全权代表的身份,随同安文思神甫进入了罗马那戒备森严的教廷,拜谒了罗马同时也是整个天主教世界的最高仲裁者教皇。

对于这个远道而来的中国使者,教皇英诺森十世显得非常的意外,在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他立刻召见了冒襄。

这场会面是短暂而毫无实际意义的,虽然担任翻译的安文思神甫竭力将二人的意思表达清楚,但是,由于教皇与林清华的用意南辕北辙,因此,这场短暂的会面除了增加了双方的成见之外,没有任何成果。

冒襄是无心关心这些结果的,对于他来说,他的职责已经尽到了,剩下的就是教皇跟林清华两个人的事情了,而他则将精力全力投入到了对于罗马和意大利的动物和植物的研究上来,当然了,对于这些奇怪的欧洲人,冒襄也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最后他终于得出一个不算太坏的结论,那就是,这些欧洲人与中国人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贪婪、自私、残暴,这些在中国官场上并不罕见的现象这里也有,甚至更为直白。

不过,很显然,教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心思关心中国教区的传教情况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些火烧眉毛的感觉了。

据安文思神甫说,最近教皇正忙着纠集追随者,准备集中几个大国的军队,开到意大利北边的一个叫做奥地利的地方去,去讨伐那里的一个邪恶宗教。他之所以会这么着急,完全是因为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在德意志南部境内,信奉天主教和教皇权威的几个小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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