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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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瑶在背后攥紧了衣角,她不断告诫自己,她已经是个大人了,她可以为自己做决定,离开这个人,开始新的生活,她将不必受他掌控。

只是这一次仍然是他先开的口,于是她在心内想好的那些话到底也没有说出口。

“瑶瑶,你来了。”语气仍是那么淡薄,叫她的名字依然是理所当然。

智伯瑶心中腹诽道,在你生出毁了我的心思之后,你竟还如此轻松地喊出我的名字。

“师父,我来了。”到底是被他养了多年,对他不满,行为和语气却是殷勤,这是习惯。

伏在方无隅的膝头,方无隅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缓缓放下了茶盏:“一晃眼,你已经敢自己做主私定了终身。”

“卫永昌他是个极好的人,他说会重用师父,是个惜才的人。”智伯瑶避重就轻,不谈与卫永昌的婚约,只向方无隅透露了卫永昌的保证。

从智伯瑶的话语里听出防备之意,方无隅也知智伯瑶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唯命是从,解释已经无用,这恶名他背了便是,拍了拍爱徒的肩膀:“去吧。”

智伯瑶行了一个大礼,便从雅座里退了出来,她要的只是方无隅一个态度,承认了这桩婚事,也算是对过往的师徒情分有个交代,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在走廊上遇到卫长阳,他依旧高昂着下巴,睥睨众生:“怎么,跟你师父闹掰了?”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师父仍旧是师父,丈夫马上是丈夫,”智伯瑶对上他挑衅的目光,丝毫不露怯,“只是长阳王,仍旧是老样子。”

“你这女子,我那日只以为你是个弱女子,谁料心肠歹毒起来,连我也甘拜下风。”卫长阳所指自然是那日智伯瑶歼杀他的提议。

“前儿个还能跟我躺在一张床上互诉衷肠,后一天就狠心骗我害我险些葬身浅滩,我们彼此彼此。”智伯瑶回敬他。

“你的丈夫,不知是否介意他的妻子跟我抱在一起。”卫长阳扬起嘴角,眉目间尽显风流。

“我若是杀了你,那他就不会知道了。”智伯瑶昂起头来,单手去摸腰间的暗器,她的眼神中是绝对的倨傲,更是无人能压制的霸气。

卫永昌俊秀的眉目中出现一丝轻蔑的笑意,那轻蔑不是对着智伯瑶,却是对着他自己,就算心比天高,他对自身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清楚认识,单独对上智伯瑶,他胜算全无。

“我来,可不是为了跟你逞这口舌之快,请。”卫长阳闪身让道,脸上挂着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笑容。

若不是智伯瑶知晓他的本来面目,恐怕也要被这皮囊骗过了去。

“你说那话,可是认真的?”智伯瑶经过他身边时,抬眼瞟他。

“什么话?”卫长阳吊儿郎当的劲气又上来了,一只手勾着智伯瑶的下巴,仿佛方才的剑拔弩张根本不存在。

智伯瑶:“自然是娶智仲灵的事情,你该不会只是嘴上说说?”

卫长阳的手指在智伯瑶脸上勾画着轮廓:“你会这么好心?到让我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智伯瑶:“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我的事情,不必要你操心。”卫长阳自讨没趣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智伯瑶猛然出手,将卫长阳的手指囚在手中,一点点弯曲。

“我此生最恨薄情寡性者,但愿那不是你的死因。”智伯瑶语毕,“咔嚓”一声将卫长阳的手指掰断。

卫永昌垂眼,不怒反笑,就这么细微的一个举动,一双丹凤眼流淌过不知多少风情。

两人错身离去,卫永昌用另外一只手把断了的指骨接了回来,巨大的痛苦他的眼睛却连眨都没有眨,超乎年纪的从容老练在这个少年的脸上闪现,却又很快被另外一幅天真稚气的面孔取代,生在帝王家,越长大,脸上戴着的面具就越厚。

智伯瑶坐上了轿子,只听得轿外的音希问:“大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府去吗?”

智伯瑶抱臂思索,忽然被一阵桂花糕的味道迷住了,“去买一些来。”

“大小姐您可是要自己吃?”音希问,“那奴婢给您做就是了,难道是我的手艺不好?让您吃腻味了?”

“只是想买些过去送与他吃。”智伯瑶托着下巴说。

音希捂嘴笑了,大小姐还真是性情中人,亲事还没定下就这么大张旗鼓去送东西,还真是一点都不知羞。

“大小姐想送与他吃,不如自己亲手做,这样才能显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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