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页)

“你以为靠着爱,能走完一生?你知道誓言是什么意思吗?以言誓之,以命相守。爱终究会消亡,所以我们需要用誓言来约束。就因为知道以后会变,所以才要用誓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智伯瑶说:“你的意思是,因为爱本就会变,所以誓言本身其实是谎言。”

“信了这谎言,才是誓言存在的本来意义。”卫长阳说,“德嫔,我的母妃,姑且这样称呼她,虽然她不是我的生身母亲,可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我只承认这一个母亲。”

“德嫔怎么了?”

卫长阳说:“对夜帝的爱,你以为能持续几十年吗?一开始是爱,后来她早已经不再爱他了。”

“那她为什么不离开他?”智伯瑶说,“那时她的兄长还是未央的皇,她只要想走,就一定走的成。”

“因为她怜悯他,”卫长阳说,“怜悯。她知道他一个人,身边没有人敢同他说真话,她知道他的孤寂,所以她把这辈子都赔给他了。”

“那夜帝呢?夜帝总该一如既往地喜欢她吧?”

卫长阳摇摇头:“夜帝?他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对着天仙几十年,也要厌倦了,他心里有过别人,他留母妃在身边不过也只是因为习惯了。”

“你又不是夜帝,”智伯瑶说,“我见过夜帝看德嫔的样子,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那你呢?卫永昌看你的眼神里,是爱多一点,恨多一点还是习惯多一点?”

智伯瑶被问住了,自嘲地笑着:“当局者迷。”

“你觉得那是爱吗?”

智伯瑶说:“我自己不知道,那是独占欲亦或是真的爱……”

“我看你近日容光焕发,不像是个深宫弃妇。”

智伯瑶说:“本宫何时成了弃置身?”

“我皇兄都好久没来看你了,不是吗?”卫长阳说。

智伯瑶回答:“他怎么敢来看我?他来一次,我给他选秀送到他宫里,让他焦头烂额,让那些女人为他大打出手。”

“你喜欢上了旁的人?”卫长阳问。

智伯瑶正要回应,卫长阳抢白。

“我不逼你回答这个问题,可我不笨。”卫长阳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很明显?连你都看的出来!”

“什么叫连我都看得出来!”卫长阳争辩,“不过是晚上起夜,看到一个黑影从你房顶上掠过。”

“这件事,你不要同外人讲。”

卫长阳说:“我要同谁人说呢?我自己现在落魄到这步田地,早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我信任你。”

卫长阳说:“我十分乐意见到你跟旁人打得热火朝天,而我皇兄却什么也不知道。”

智伯瑶说:“我要叫他做王八不假,可我没有想过用这种事情来报复他。只是一切水到渠成罢了。”

“你也要当心些,别被他抓到把柄。”

智伯瑶说:“我会的,如今所作所为都是刀尖行走,怎么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给鹤庆的回信里,智伯瑶告诉鹤庆长阳王夫妻双双落水而亡,很不幸。

至于她自己,智伯瑶想了想,告诉鹤庆,她一切都好,只是不知道往后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卫永昌不常来,来了之后本来是面色喜悦的。

智伯瑶偏偏要同他说一些宫里面的琐事,诸如谁跟谁吵架了,谁给谁扎小人了,谁在背后骂人被她如何责罚。

卫永昌听得头疼,登时就把筷子摔在桌子上了:“瑶瑶,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怎么这样无趣?”

智伯瑶在心底暗笑,这就是我要让你认识的,无趣的智伯瑶,你是不是厌倦了?厌倦了就早些离开吧,我不想多看你一眼。

“皇上嫌臣妾没有趣味?是不是新来的那个舞娘更有趣味一些?”

卫永昌说:“什么舞娘,那是朕微服出访时救下来的女子,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朕又不是那种人?”

“不是?”智伯瑶冷笑,“那臣妾改日过去见识见识这是何等的女子……”

“你够了!”卫永昌盯着她,“皇后,你要端庄自持!”

“那臣妾恭送皇上。”

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两人却闹得这样。

音希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是时候主动一些,也许还能在宫里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到了晚上,繁星点点。

智伯瑶抱着道隐不肯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