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原来世上真有一夜白头这回事,从前不信,只因未到断肠处。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

营中斥候来报,探清了离驻地三十里处的未央大军战力,不到成汉兵士三成。

四处寻不到智伯瑶,但是以她的身体状况,行走一步都异常吃力,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有心人掳走了,而这个有心人,除了未央人,卫永昌想不到别的。

卫永昌缓缓拔出剑来,指天道:“出兵!”

自然是决定深入未央腹地,与未央人正面开战。

江水寒看卫永昌饱受折磨的样子,多想告诉他:不要再心怀希望了,智伯瑶已经死了,再做什么也无法换回她。

她想要他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再心怀虚无缥缈的希望,一次次因为期待和失望而饱受折磨,但是有人扯住了江水寒的袖子,那是哀求,也是威胁。

“报!前方有一队未央骑兵出现!”

“多少人?”小将又确认了一遍。

“一队骑兵,越十几人。”

卫永昌站上高台,果然看到远处,一队骑兵正在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骑兵,肩上扛着一面白色的大旗,看样子,是来与他和谈的。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请他们进来。”

等那队人马靠近了,众人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女人,一身骑装,面色倨傲,腰间缠了一条皮鞭,看上去好不威风。

“鹤庆公主?”淑太后辨认出来。

“太后娘娘,许久不见。”鹤庆下马行礼。

“成汉人的太后,这是安王妃,不可再称为公主了。”与鹤庆一同来的男子很不满地提醒着,看他锦衣华服,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军士。

“这位是未央的王爷,安王。”鹤庆向淑太后介绍。

真是一对有趣的夫妻,不直说“这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丈夫”,却要假意惺惺地说“这是安王妃”,“这是安王”,言语间是对彼此的看不上,但是又无法舍弃身上的身份。

“对于昨夜未央军队袭击成汉皇的行宫,我皇深感抱歉,”鹤庆此行,正是为了昨晚之事而来,“是驻守边境的平王以为那是匪徒擅自出动,让圣上、太后和诸位娘娘受惊了。我皇已经严惩平王,并愿意奉上黄金万两来平息您的怒意。两国友好相处多年,我想成汉皇您也不想因为一两个小人的挑拨离间就让边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吧?”

以为是匪徒?不管是如何糊涂的人,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但是如今未央方面派人和谈还奉上优厚的礼物,如果不接受,坚持开战,恐怕要被扣上“穷兵黩武”的罪名,是要被天下百姓所不齿。

“既然只是一个误会,”卫永昌敲敲书案,“那朕就收下这份礼物,回去转告你们的皇,两国的友好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被中断。”

“成汉皇您英明,我这就回去将此事禀告陛下,您的盛名会传颂千古!”

卫永昌收下了黄金万两,送走了那些信使。

有人在背后质疑:“皇上怎会糊涂至此!那些未央人分明是巧舌如簧,偷袭不成就把罪名推到一个小小的平王身上,撇得一干二净。”

上述那些想法,卫永昌也想得到。

“母后,儿臣有要事与你相商。”卫永昌要淑太后留在营帐之中,屏退左右。

淑太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装,转向卫永昌:“圣上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瑶瑶一定在他们手上。”

“只是他们如今大张旗鼓送上来求和,你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请求,”淑太后缓缓说,“答应了,那你就不能出兵。”

“可朕实在不忍心,一想到瑶瑶可能在他们的手上饱受折磨,朕的心就不能平息怒火。”

淑太后说:“既要一个好名声,又要坚持出兵,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皇上的要求似乎有些过分,这根本是做不到的。”

“但朕可不这样想,”卫永昌说,“如果未央使臣来我方军营,不是求和而是心怀不轨,那朕就有了足够的出兵理由。”

“看来,圣上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淑太后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

“出兵的理由,一定要足够好。”

淑太后说:“不论成汉未央,虽然风俗各异,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

“看来母后跟朕想到一块去了。”卫永昌说,“为了孝,不管做出什么,都能够被百姓所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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