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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关书吏紧张的要崩溃,两千斤私盐的罪落到并非善茬的李巡检手里,不死也要脱半层皮。李佑怎么翻手覆手玩弄洪巡捕的,关书吏可是历历在目的。

话说那两次打脸打的李佑心里十分记恨,何况还涉及到李家的面子没有找回来!这回正主栽到自己手里,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李佑拍案切齿道:“关员外!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你可知道贩私盐数千斤是多大的罪吗?”

那几个人犯听巡检老爷这口气不善,就晓得不妙。按说被抓了真是不要紧的事情,大家和巡检无仇无怨,一般情况下巡检老爷也不会吃饱撑着非要拿你怎样。存着默契缴了货物认栽回家而已,下回更加小心点就是了,就和做生意一样总有赔有赚的。事实上,李巡检也已经要打发他们走了。

但千不该万不该,这个作死的关王八竟然和本地巡检有仇,就这样还敢在人家地盘上贩私盐,你这是蠢到故意找死还要拉上我们合伙垫背?纯属坑人么!

不禁所有人犯都拿极度仇视的目光去看那关员外。

第八十章 欺男不霸女

第八十章欺男不霸女

关员外见事已至此,心里急躁也无法可想。

盯着关员外,李佑略一沉吟有了主意,便对其他五个人犯道:“听说本次贩运私盐,是关员外出的本钱和船只?”

有个词叫作诱供……

最先开口的那个人犯心思十分伶俐,察言观色便有了计较,当下跪在李佑案前道:“巡检老爷!今夜这些事都是关员外主谋!本钱船只都是他的,我等只是以为平常买卖受雇使唤而已,其实并不知情,小的蔡某愿意作供画押!”

有聪明人捧场,使得李佑心情大好,和颜悦色道:“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不知无罪,你们五人现在便画供去,完了就走罢,留下主谋即可。”

被己方众叛亲离,眼看着别人无事自己却要担下所有罪名。瞬间关员外心情激动狂怒,暴动起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被看押的几个兵丁死死按在地上。

看着关员外胖大身躯死命挣扎,李佑心里暗爽。你三番两次的在亲事上戏弄我,好像我成了你家不要的剩货似的,让多少人看了我家笑话。若不是老爷我创了大名声出来盖住这些耻辱,我家在镇里还抬的起头么?

又等了些时间,渐渐地天亮了,那五人的口供均已写好,并都画了押。李佑拿着口供随意翻了翻,便往公案上一摔,大喝:“人证俱有,关员外还有何话!”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开眼!关员外愤激的觉得比戏里的窦娥还冤。他知道李佑这两日不在巡检司里,今夜又是侄子当班值夜,便觉得万无一失,捞了这一大票就收手,以后李佑也不能把他怎样。

想的很好,如果这样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但关员外又不放心别人,怕被占了便宜,想着没什么风险就亲自来码头盯着卸运盐货。谁料到突然有官兵来围捕,他体胖跑得慢,被捉个正着。最后别人都没事,就他要倒霉。

“李家小儿你公报私仇天理难容!”关员外忍不住喊道。

此人性子鲁直的缺心眼么?这般状况了还不知道低头求饶,嘴硬就能怕了你?李佑喝道:“人赃俱获,犹敢咆哮公厅!左右上夹棍!”

下意识伸出手去却摸了个空,这不是县衙,他也不是知县,公案上更没有签牌和惊堂木……

旁边兵丁也为难道:“老爷,本司没有夹棍。”

巡检司只是个巡查抓捕机构,最多可以简单初审,没有断案判刑的权力,所以常见刑具也不齐全。

这哪里难得住李巡检,夹棍没有棍棒总该有的,便又命道:“依照律令判罚,惯例有脊杖一百!本官做主,先罚了此刑,而后上解县衙。县尊责怪下来,有本官一力承当。”

李佑的确是个很会机巧变通的人……即便关家有门道告到天上去,查下来最多一个署理巡检李某行为偶有失当,罚一年半载的俸禄。贩了两千斤私盐该流放三千里的犯人哪有什么人权。

“不要!”关书吏突然从侧门冲进来,跪在地上哀求道:“念在同一乡里的面上,求大人放过属下这叔父!我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大人恩德!”

一个大男人高喊不要……岳父这都找的什么心腹?不过也就胆小懦弱的人才能叫岳父这种人放心罢,李佑不屑想道。

又听关书吏说:“大人和我叔父之间嫌隙,也是由老巡检而起,当初老巡检也是答应过代为说和,不如先问过老巡检。”

关书吏这真是急的糊涂了,正说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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