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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堂上闲坐等待赴宴时胡思乱想,忽然发现,在家宅后院中关姨娘的军事实力攀升到了遥遥领先的位置,两个力能扛轿的女金刚在后院一群娇滴滴的小娘子中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其他男性家奴必然是不能随意进入后院的,而女金刚就没这顾忌。

这给卢尚书送行的宴席还是在县公馆办,李佑下轿发现老熟人薛举人也一起到了,拱手见礼道:“见过薛老爷。”

薛元庆看看周围无人,还礼道:“近日头一批木桩刚到,县衙都收了。你份内所得是最后一齐给,还是按次分批给?”

李佑假意道:“我如今又不在其任了,何须如此,薛老爷不必管我。”

“你这说的哪里话,当初若无你牵线也成不得生意,为兄岂是过河拆桥的人?”薛元庆作色道。

李佑便道:“近日手头委实紧,有多少给多少罢。”

“本批约摸百两,这两日就可送至西水宅上。”

“不用送那里,我搬到新宅子了,在甲第坊福新巷。”

“恭喜大吉,那我加二十两为贺礼!”薛元庆又凑近了悄声说:“机户曹家与我熟识,想与你交往,托我从中介绍,你意下如何?”

曹家就是本县丝织业三大户之一,李佑皱眉不语,他找自己作甚?偏偏自己暗地谋划的事情和他们是不对付的。先答道:“待我想一想。”

第九十六章 我本低调人

第九十六章我本低调人

关于这卢尚书来去的时间,李佑也真觉得有意思,六月最热时候来这江南返家探亲,八月天气转凉了,又要回北方京师去,和大雁反道而行么,书迷们还喜欢看:。

这次宴席自然不会在水榭里了,又摆到了县公馆退思堂。李佑和薛举人一齐进去,便发现厅内送行的人和上次接风时大不一样,居然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多,而上次都是官员、士绅、宿老之类,其他书友正常看:。

原来卢尚书回京之前想会一会家乡的年轻俊彦,算是奖掖后进的意思罢。今日陈知县到县学便是考察选人去了。此时这十来个县学生员三五成群的高谈阔论,意气风发下带动的厅内气氛也活跃起来。

李佑对薛举人笑谈道:“这些年轻士子……”,到此忽然住口不语。

薛举人疑问道:“怎么了?”

李佑喟然道:“才想到我比他们更年少。”

“啊呀,为兄也才刚记起贤弟似乎岁数不满三十。”薛举人大悟。

三十……明明是不到二十。

李佑年纪轻轻就混迹县衙、官署各种老油条之中,导致平时打交道的男性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之流,类似黄师爷、薛元庆这样的。近墨者黑有时候搞得自己都忘了本身差一些才十八岁,别人也时常忽略了这一点。

此时忽然见到一帮小秀才,李佑还下意识觉得人家年轻意气,其实大部分都比他大好几岁……他确实也很少与本县年轻一代的读书人有什么交游,在这儿想着是不是上前凑凑热闹时,便认出其中有个严秀才,顿时打消了主意。

今夜的宴会很令李佑失望。既无妓家佐酒,又无歌舞助兴。只见得卢尚书、陈知县和秀才举人们在席间谈论些经义时策,考校些文章典故,一幅前辈提携、后辈奉迎的好场面。

这对李佑来说又是拘谨又是乏味,实在无趣得很,在席上有些坐不住。便怀念起赵大官人的宴请来,那才是轻松随意快活。不由得满怀哀怨的望向县尊大人,这样场合为何要叫下官过来?

不是他说不上话,胡诌也能诌两句的,但没必要。一是以他如今的名声,不需抓紧一切机会表现自己了,何况上次已经在卢尚书接风宴大出过风头。二是他最近都在想着八月十六虎丘会,那才是更值重视的场面,今天就算了,要蓄精养锐。三是众人讨论八股文章,不是他这个武官该插嘴的,他上辈子的专业方向也并非科举和八股文。

所以今夜还是低调为人罢,正当李佑考虑拿什么借口逃席遁走时,却已经被人盯上了。

不是别人,正是老冤家严秀才。想几个月前,严秀才是本县民众公认的第一才子;两个月前,大家开始争论李佑和严相公谁更有才;到了现在,基本上都认为李佑胜过严相公了,只是出身时运不济,取不得功名而已。

又加上前后几次种种被打脸,连青楼姑娘们都把他排到了李佑后面,自傲的严秀才心里对李佑的怨念那是不用提了。

更想不通的是,为何这姓李的卖弄几分聪明写了些淫诗艳词,就大受追捧的盖住了他?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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