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 (第1/4页)

面略微混乱,又兼在岸边地狭,稍有松懈便被人围住并告状。

一般这种非法告状是不用理睬的,但杨抚台被这老头扑到了脚下,外面又被围住,便道:“朝廷自有守官分理地方,若有冤情,可至县衙呈诉,”

那老者高呼道:“我等皆为泗州编民,如今州城尽毁,不知何处可以上告?大老爷再若不受,我大明朗朗乾坤便无处说理了么!”

见人多不退,杨抚台便接过状子翻阅,不看还好,一看就将状子扔回去。原来这些泗州人状告李佑决堤淹城并请朝廷将李佑处置!

这李佑可真够招泗州人恨的…巡抚大人想道。从个人角度,他很乐见于此,但是身为二品封疆,在公开场合必须讲究政治正确。为了救祖陵做出来的事,只要天子还姓朱,那就是不可动摇地政治正确,怎么可能为此审查李佑?

见巡抚不欲受理,老者嚎啕大哭道:“我乡生灵涂炭,家园尽毁,流离失所,无土可依,露宿乞食,皆李佑之罪也!”

又有数十人齐齐跪地叫道:“请抚台大老爷为我等做主!还我泗州小民一个公道!”

闻讯赶来的泗州人越聚越多,将岸边围得水泄不通。

杨抚台当然知道绝对不能受理这个状子,但现在这些泗州人群情激动,如果太生硬的拒绝,只怕要惹出变乱。想了想只好道:“本官先收下状子,具体如何尔等待闻。”

他只说收了,没说准了,更没说受理,行的是缓兵之计,只图解围而已。

这样人群才勉强让出道路,但很多泗州人仍然殷切的尾随着巡抚仪仗徘徊不去,一直到了巡抚行辕,也就是县公馆,书迷们还喜欢看:。

杨抚台下轿,便又见看泗州人跪地高呼,恳请他为民做主后的才渐渐散去。对此杨大人只能摇头,这没用的。

在书房中,杨抚台刚刚喝了几口茶解渴,就听随从禀报说李佑来拜见。正好杨抚台也想再与李佑谈谈,便传话将李佑带进来。

却见那李佑身着正六品冠服进了书房,二话不说先自行免冠,再三顿首道:“听闻大中丞收了泗州民众的状文,下官特来行辕待罪候审!以免大中丞为难!”

你欺本官老糊涂了么,想诱骗本官上你的当?闻言杨抚台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这点把戏他一眼就看穿了。

只要他敢凭此状子捉拿李佑审问,也许不能叫审问,应该叫质询或者询问,那他这个巡抚便当到了头。所以这个状子根本不会进入程序。

想至此,杨抚台闭口不提状子,只说起祖陵。

李佑并不虚以委蛇,很干脆利落道:“人生在世,图的不过封妻荫子流芳百世!下官苦守大堤一月,餐风饮露历尽艰难,情急时一度欲殉死报国,才有了这点险些拿命换来的功绩。大中丞巧取豪夺于心何忍!”

李佑言语之间极不客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六品下属对二品上司的说话口气,还直白的点破了对方争功心思。

这彻底激怒了脸面挂不住的杨抚台,勃然作色道:“你放肆!”

李大人昂然不退,犹自喋喋不休。

太狂妄了,太狂妄了,杨抚台对房门外大喝一声,“左右给我叉出去…快些!”

他好歹还存有理智,硬生生将一个“打”字憋了回去。现在不是对李佑动手的时机,没准又是李佑故意使了激将计勾引他动手的,不能上当。

几个巡抚亲兵涌进来,将李大人架住就向大门拖去,一直到了门廊下,才将狼狈不堪的李大人扔了出去…

且将镜头转到九月底十月初的京师,这段时间,凤阳巡抚与扬州通判李佑二人争功在平静大半年的朝廷中算是个比较热门的话题了,甚至被某些不良人士满怀恶意的比喻成钟会邓艾二士争功。

此事一定要朝廷做出决断的,但那天专门为此事开的朝会上一直争论不休,大学士和九卿之间也形不成比较统一的意见。这事虽然虚,但说重要也太重要了。迷信点想,万一弄错人坏了气运怎么办?祖宗不高兴降下天罚怎么办?

不过朝廷有很多实务要处理,总不能为了这些过于意识形态的务虚事情而耽误,所以也没再专门为了二人争功开朝会。只是在每次朝会或者廷议上讨论完别的事情后,顺带的议论一下此事,连续这么几次都没出结果。

一开始,凤阳巡抚出于种种原因是占有优势的。

但守陵太监海公公上了第二封奏章,仔细分析了决泗州大堤泄洪的重要意义。并指出果断牺牲泗州才是祖陵救险的基石,如果没有将泗州一带变成行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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