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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居然只知李佑而不知巡抚…。这已经严重破坏上下关系的平衡,有这样的属下,轻易就是尾大不掉的后果。有了这个意外因素,那么很多事情真该重新考虑。

经过短暂的反思,杨大人发现,昨晚李佑的纵情表演,确实影响到了自己的判断能力。让他在陶醉中,不知不觉过于看重了拉拢李佑得到的好处,目光中只剩下了李佑,而忽略了别人。

更严重的是,他不由自主的以偏概全,忽略了李佑身上的那些负作用。被李佑逼到直跳脚的罗知府罗参政难道就一无是处?李佑会是一个可用好用能用的属下么?会是一个不阳奉阴违服从上司的属下么?盱眙县发生过的事情,又出现在杨抚台的脑中。

天亡我也…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李佑欲哭无泪,只能无语问苍天,一番辛苦全白费了!

什么叫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这便是了。偏偏今天遇上了姓罗的灵光一闪,他这一闪不要紧,自己前功尽弃!

这些百姓也太朴实了罢,怎么能如此淳朴,他倒宁愿这些百姓刁钻到底。古人说的不错,民可畏,民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他知道刁民可畏,今天算是知道了良民也能可畏,让他这个青天父母官莫名其妙翻了船。

回到船舱,杨抚台虽然态度上看不出什么,但明显话少了许多,时时若有所思。以己度人,李佑将自己放在巡抚位置上换位思考,只怕他也不会容忍一个有可能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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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六章 整饬盐法事(求每一张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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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住在邵伯驿,凤阳巡抚杨负杨中丞独自静坐、思索,重新进行各种定位。现在核心问题只有一个,他能否驾驭上可通天、下可贯地的李佑?

沉思良久,他总结出两点:第一,李佑不是自己的亲友晚辈,不是自己的门生故吏,更不欠自己人情。所以从人情和道义上,自己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制约李佑。

第二,李佑的前途并不依赖于自己,自己可以跟着锦上添花,也可以跟着落井下石,但很难真正左右李佑的升迁流转。所以个人际遇上,自己同样很难制约李佑。

杨抚台想明白了这两点关键之处,便可以得知,他驾驭不了桀骜不驯的李佑。驾驭不了李佑,那么李佑所掌握的迎驾事务,肯与他分一半羹么(是一半不是一杯)?

虽然李大人的各种投靠姿势看起来相当美好,表现出来的诚意可谓十足十,甚至把他迷惑到眼花缭乱。但终究改变不了上述的本质。

与其说李佑主动投靠,还不如说李大人是前来投机的,或者说利用自己罢。杨抚台甚至想象得到,李佑扯着自己大旗不禀报便肆意妄为,而自己又被迫屡屡为他扫尾的窘迫局面。

李佑与罗参政相比,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才干出众、手里有干货却不可靠,一个才具平平、乏善可陈却相对可靠。

杨抚台又将幕僚徐树钦招来商议。这徐树钦京城人士,年轻时喜好游历,见多识广,后考了两次会试都落榜,便随着杨抚台为幕,甚得看重。

听了东主几句,徐树钦便道:“明公所虑,正是我所思也,方才略有所得,以供明公参详。在下想来,这李佑从各方面而言都是非同寻常的人物,所以不可等闲视之。明公不妨换一种路数。”

“如何换法?”

“明公心中有所思时,不必将李佑当下属看待,稍稍等量齐观,至少要将李佑与盐运司放于等高的位置。”

杨抚台哑然失笑:“你说让本部院以平等身份看待区区一个五品同知?”

“有时不可仅以品级论,那巡按御史不过七品,但谁敢以七品视之?又如上月李佑那指斥盐务奏疏,换为他人上疏,能否惊动朝廷乎?”

说起这本奏疏,杨抚台不由得暗想,朝廷将那李佑的一百零八条转发给自己垂询意见,这说明朝廷关注起来了,否则不过是大内故纸堆多了一张奏本而已。如果换做别人上疏,真未必有这种效果。

话说杨大人丧失了河漕事务和权柄后,从分量最重的超级巡抚演变为中庸巡抚,急需重振。所以盐务确实很令此时的他心动不已,也是个东山再起的契机。

掌握了盐务,实惠、威望、地位、声势都有了,每年向京师进贡的冰敬和炭敬都要比别人出色,其他书友正常看:。万一遇到各种关键时刻,还可以凑出无数银子去收买别人。

见东主沉默不语,徐树钦不知道杨抚台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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