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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把事情说开了,见皇上并没有怪罪,下面就好说话了:“臣私下忖测,或是陈岳有些发现也未可知。”

燕皇心里不由沉了一沉。陈岳向来精干,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一路急赶中他还去了一封密信让周良保略等一等,只怕真是——

陆咏有些急喘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京畿锦衣卫千户陈岳绑了一人宫门外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之——”

那个“事”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燕皇冷硬的声音:“速宣他进来!”陆咏连忙亲自小跑着去宣了口谕。

陈岳终于赶回来了?!还绑了一人!周良保心里一松,旋即想到那人只怕是此事的什么重要证人,心中也不免有几分焦急起来。

如果这事最后证明锦衣卫只是多事,皇上或许并不会怪罪,只是心里难免会对他这里起些疙瘩,即使一时掩下,难保以后在关键时候不会想起;那时可能就是他性命去留的事!

只希望陈岳带来的那人,能把这事给确定下来……

周良保虽然千盼万想,两刻钟后,等到陈岳进殿后将被绑了双手的那人蒙面的面巾扯下时,他一时还是忍不住呆住了;这人、这人虽然神色憔悴,可是这面庞分明就是——

坐在上首的燕皇已经惊愕地站起身,几步走到了那人面前,细细打量了那人一番,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玄清子!”才唤出来,声音就是一顿。

刚刚玄清子被刘继带了下去,陈岳自宫外而来,两刻钟的工夫也不过够他一路从宫门处疾行至乾清宫,所绑的这人怎么可能会是玄清子?!

可这人的面庞身形却委实跟玄清子一模一样……燕皇瞬间已经了悟过来,一脚重重踹在那人小腹上,直将那人踹得飞跌了出去。

第344章 顶缸

陈岳已经单膝跪了下来:“皇上,此人就是玄清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道号玄风。”

陈岳这一路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玄风先前还以为自己是被绑了票,但是瞧着他把自己拖了这么远的路程,心里已经觉得不对。

没想到陈岳最后竟然是把自己带进了皇宫里……玄风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偏偏进宫前又被陈岳点了哑穴,刚才吃燕皇一脚,痛得叫都叫不出来,现在也只有闭目等死而已。

燕皇瞧着玄风那模样,倒把怒气一下子敛住了,看向陈岳克制着放缓了语气:“钰山,你把这些时日的情形细细说来!”

陈岳连忙把自己去了越州以后如何查找出蛛丝马迹,最终如何在禹州附近翻出玄风的事详细说了出来。

燕皇沉吟良久,才忽地开了口让周良保把玄清子和玄风都拖下去逼问口供。

哪有让上司忙活自己却闲看的道理?陈岳正要跟着一起退下,燕皇却叫住了他:“钰山,你当日如何会想到玄清子之事有假?”

皇上没有发话,周良保不敢停留,虽然低着头退下了,心里却捏了一把小汗;陈岳一个奏对不虞,只怕皇上会多想……

陈岳却面带惭色地跪了下来:“禀皇上,此事……其实之前并非是臣想到的。

是臣与燕京府衙推官易长安无意于上元节偶遇,相邀喝茶,听到雅间隔壁有人说起此事,易长安当时不以为意,臣疑惑下相询,易长安说世上若真有大神通者,只怕视凡人如蝼蚁,哪里会如此作态?

臣当时自是不信,她倒并不与臣分辩,只说起她幼时曾经翻看过一本闲书,上面就写了一则古代的轶事,也是道人故意在人前显露这般神通,后来聚集信徒作乱,官府平乱之后才发现那道人实则有两人,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燕皇的眉头不由跳了跳;书中所述,与今日他所遇到的情形是何等相似,可恨他还被这些跳梁小丑瞒在鼓里!

“钰山,那龙纹玉佩又作解释?还有当日呈上的蟠桃……”燕皇心中已然信了大半,不过还有一些疑惑,等着陈岳给他解释。

听到燕皇终于问到这里,陈岳暗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回禀:“皇上,这两样事俱都不难!玄清和玄风两人已然事先约好,玄清得了玉佩后封入同样的锦盒,遣人急送出宫……

潘城乃一介草民,家中无甚防卫,即使把那只锦城小心供起来,只要有武者赶在周大人到越州之前,自然轻易就能把两只锦盒调包。

至于那蟠桃,易长安说原理大致与玻璃棚中养花差不多,不过需要更加精细而已;只要宫中有人与那妖道勾结,妖道就有隙可趁……”

越是听下去,燕皇的面色就越发难看起来,最后竟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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