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 (第1/4页)

姜途不由脊背一紧,连忙改了口:“县衙赔、赔一百两银子。”

对姜途,她根本没有罢免权,顶多只能在年底刑狱考评中对姜途评个“下下”而已;这时候姜途改口多赔,也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官大一级压死人而已。

易长安有些心烦地点点头,正打算即刻就走,麻蜻蜓却突然唤了她一声:“大人,有件事我可不可以问问她?”

易长安见他指着正要被衙役拖走的李文氏,有些诧异地应了:“你是苦主,有什么事想问就问吧。”

衙役见她发了话,连忙扯开了堵着李文氏嘴的破布。

麻蜻蜓上前一步直愣愣地盯着李文氏片刻,直看得李文氏瑟缩地往后退了半步,才瓮声瓮气开了口:“你女儿那个暗蓝色的荷包,是你教她绣的吗?”

张宝儿的女红确实是李文氏手把手教的,李文氏愣愣点了点头。

麻蜻蜓眼睛不由一亮:“你是不是姓单?!”见李文氏摇头,又有些失望地另问了一句,“那你认识一个姓单的妇人吗?她现在大概有四十多岁,个子应该长得挺高……”

麻蜻蜓的声音在李文氏的继续摇头中越来越低,最后终于沉默了下来。

衙役抬眼看向易长安,正不知道麻蜻蜓是不是问完了,他们要不要把李文氏押走,麻蜻蜓却突然又开了口:“那你怎么会绣那种图案的?”

“你说的,是哪个荷包的图案?”李文氏有些沙哑地开了口;她对麻蜻蜓还是有几分愧疚之心的。

要男人来说清什么图案纹饰,实在是有些难度,麻蜻蜓尤其如此,简直是越描述越说不清楚。

江涛不耐,索性出了个主意:“那些荷包还在不在,翻出来一看就知道了。”

见易长安微微颔首,衙役忙押着李文氏进了屋。张宝儿死后,李文氏将她的东西都归拢进一只箱子,很快就翻了几只荷包出来。

麻蜻蜓大松一口气,急忙指着其中一只荷包:“就是这个荷包上的图案!”

易长安本是无意扫过,看到那只荷包后目光却突然一滞,飞快抬眼盯向李文氏。

李文氏看着那只荷包上绣的纹饰,轻轻“啊”了一声:“这个图案……这个图案这当年我逃难的时侯,无意中捡到的一只荷包上绣的,我瞧着上面绣纹好看,就留了下来……”

“那只荷包呢?”麻蜻蜓连忙追问。

李文氏低下了头:“后来那荷包已经被磨得破损了,我就扔掉了,不过倒是把荷包上的绣样记了下来,也教给了宝儿……”

麻蜻蜓大失所望,想了想还是把那只暗蓝色的荷包捏到了手里。

易长安挥挥手让衙役把人带走,扫了一眼那些挤在门口看热闹,在李大夫妇经过时或唏嘘不已、或猛啐口水的围观百姓,转头看向麻蜻蜓:

“麻兄弟,此案事了,我现在就要返回燕京,麻兄弟身上有伤不便骑马,不如与我同车一起进京吧。”

麻蜻蜓知道易长安官阶要比姜途高,不过觉得她人挺好,易长安一来,不仅把他从牢里放了出来洗清了他的冤屈,还让那个姓姜的县令给他赔一百两汤药银子,麻蜻蜓觉得大燕这个官儿也挺谈得来的。

加上他背上有伤确实不宜再骑马,已经到了兴化县了要是为着这伤还要多休养那么几天,就是多耽搁几天工夫,还真不如搭易长安的顺风车去燕京,麻蜻蜓很高兴地就答应了下来。

姜途上前正想劝易长安再留一天,也好让他晚上设个宴请,在易长安面前有个补过和打点的机会,易长安已经向他随手一揖:

“姜大人,这案子已经擒住了真凶,本官就先回燕京,等着姜大人重新上报案卷了;还望姜大人以后审官时切记人命关天,务必慎之又慎,万不可想当然!”

也不管姜途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敷衍了一句“部中事务繁忙,本官就此告辞”,说完带着人就往外走。

姜途只得惴惴地送了出来,本想紧急让师爷回县衙取些程仪银子过来赶紧打点,易长安竟是拉着麻蜻蜓上了马车,直接就唤人驶远了去;姜途顿足叹了一声,心里捉摸着得赶紧给自己在燕京的座师和几位同年写信过去,怎么也得补救补救才好。

来时易长安单独一辆马车,回去时正好搭上了麻蜻蜓。见易长安言谈平和,麻蜻蜓也放松起来,不知不觉跟易长安聊了起来。

易长安这才不着痕迹地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话:“麻兄弟,要不是你之前盯着张宝儿那个荷包盯了一阵,估计也不会引出后来这些误会,那个荷包上的绣纹对你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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