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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陈岳情绪的变化,易长安支肘撑起身子俯看着他:“怎么了?”

陈岳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我在想,我现在已经任了锦衣卫副指挥使,再过些时日,也是时候把你娶回家了。”

寻常男女的嫁娶对陈岳和易长安来说,委实是一个大问题,不过陈岳倒是早早就盘算过了:“易氏一族那边不好入手,我想着从易梁的母亲沐氏那边着手,给你造一个易梁表妹的身份……”

都说外甥肖舅,而女儿长得像自己的父亲更是顺理成章,所以到时这位成了他妻子的表妹与刑部易大人形容肖似,也并不是说不过去,何况易长安以后以女装示人,总会在打扮中多注意些的,也不至于让人一眼看透;只是——

陈岳有些歉疚地将易长安垂下的一缕秀发轻轻挽到她的耳后:“只是要委屈你了,如今的身份和官职都不能要了,只能跟着我一起办锦衣卫的案子了。”

锦衣卫的案子都是大案,陈岳早给她考虑好了,不会让她英雄无用武之地……易长安不由莞尔,故意打趣了一句:“嫁不嫁给你我还没考虑好呢,你这会儿就想着要我夫唱妇随了?”

第368章 折子的事儿

陈岳故作变色:“好大的胆子,还敢跟你夫君我唱反调不成?三天不打,你就敢上屋掀瓦了,看我怎么上陈家的家法治你!”

易长安眨了眨眼:“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出身吗,什么时候还有家法了?”

陈岳已经一个翻身将她紧紧了自己,粗热了几分:“有,棍子……”

感觉到“小帐篷”强势抬头后的不怀好意,易长安红着脸啐了陈岳一声:“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尽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这才是天底下最正经的事!成周公之礼,传子嗣繁衍,立千秋宗族,哪里不正经了……”

陈岳不仅嘴里说着,动作也愈发地露骨起来,再这么说下去,今天也别想说到什么正事了,易长安连忙双手了他的胸口,坐了起来:“我还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见陈岳顿了顿,把意外带回来麻蜻蜓的事先说了,才引了后头的话出来:“麻蜻蜓的大姨母是前梁宫女,却在荷包中绣出这种绣样,我捉摸着,或许是前梁宫中也有人一直在琢磨着那副绣图的秘密,这才会让绣艺出众的宫女仿制,想从中窥出端倪。

既然如此,当时应该就不止一名宫女仿绣过,我们从绣艺出众、行事有些规矩的四十余岁女子这个方向去找,应该能有些突破。

我想了想自己手上要做的几件事,一是觉得自己查的几起案子,都得了些绣图残片,许是跟这事有缘,要能把这副绣图的事给查完了最好。

二是,我才上的折子,要把三十六州的推官和仵作召集起来集中轮训,把我之所学尽量全部教授下去,这件事我总得做好才成。”

做好了这件事,如果星火传承,以后刑案这一块即使她脱身不在了,总还会有能人能够把案子办好;也不枉她意外来这时空一遭。

横竖她现在跟陈岳,也跟夫妻没什么差别了,不过少个正当的名分而已,至于孩子,在三十岁之前生孩子都属于最佳生育年龄,现在还有好几年呢。

陈岳也坐起身来,与易长安并排靠坐在床头,伸手揽住了她的肩头:“说起折子,我倒忘记跟你说了——”当下把她的折子被通政司放在轻缓一项,差点被埋进篓子底的事说了。

“要不是皇上想了起来,遣刘继过去问了问,刘继又多了个心眼查了查,不然只怕要埋没下去。刘继昨天找到你的折子后就送进了御书房,又使人来跟我说了一声,我即刻遣人去查了,那天在通政司当值的两位经历,一个叫王潜,一个叫徐玉正。”

说到这里,陈岳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我记得这个徐玉正,应该跟你都算是周介甫的座下弟子,当初还一起在周介甫家中用过饭的吧,后来你好像还去他家里赴过宴?”

徐玉正跟易长安同一个座师,还互相走动过,算是关系相近的同年,按说应该是穿一条裤子的;陈岳怀疑的是王潜。

易长安脸色却有些古怪起来:“难不成是徐玉正使的小手段?”把上次在徐家赴宴遇到的意外情况告诉了陈岳。

陈岳顿时一阵气恼:“明显是那臭女人想算计你!徐玉正还真是不分好歹!”

要不是易长安警醒,自个儿又是女子,说不定就被那臭女人给赖上了,徐玉正为色所迷,竟然还觉得易长安咄咄相逼?

见陈岳凤眸暗深,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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