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部分 (第1/4页)

易长安并不辩解,只是做了个手势,要了一杯净水后,请大家重新进了土司的寝室,自己从箱子里取了一根干净的棉签出来,沾了净水后轻轻在死者的鼻腔擦拭了一下。

棉签取出来的时候沾了些许黑色,易长安递给了一名年纪看起来略有些大的夏依官员:“这位大人可以闻一闻,看看是不是药味。”

那人略微靠近嗅了嗅,就连连点头:“确实是药味没错!”又有几人凑近闻了闻,也确认是在土司鼻腔残留的是药汁。

妙夫人虽然没有上前,倒是并不否认,只是微微歪着头看向莫弃:“莫大夫,我听说病人卧床不起的时候,虽然瞧着服药下去了,但是平躺以后,有时会有药汁从喉咙里返回来,会不会有可能溢到鼻腔里呢?”

她虽然年过三旬,但是保养极好,只是小小一个动作,似乎就带出了少女的妩媚,又鞣合着少妇的风情,说不出的诱人。

被她眼风扫过的几人一时竟莫名觉得喉头有些发紧,忍不住暗中干咽了几下。

莫弃却只冷冷看了妙夫人一眼:“在当初才开方子的时候,我就交待过,病人因为一直还在昏迷未醒,每次喂药以后,都要稍微斜靠一会儿,再把病人放平躺下去。

刚才两名丫环也一直信誓旦旦说照料土司大人极为精心,大公子不过打了那丫环一个耳光,夫人就说没必要对个下人喊打喊杀的,怎么原来根本是不信她们?

若是这些丫环连服侍土司大人都不尽心,那还留着她们有何用?!”

刚才被吓坏了缩成一团的玉铃,听着莫弃冷酷无情的话,也顾不得规矩了,颤抖地喊了出来:“没有的!莫大夫,奴婢们真的都是尽心服侍的,每次都是按您的吩咐,让土司大人斜躺了一会儿才放平躺下去的——”

易长安看向妙夫人摊了摊手:“看来夫人说的那种情况,并不存在啊。而且当时并没有呛咳,那么为什么会有药汁在土司大人的鼻腔内残留?”

易长安略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我推测,这药汁,是那块因为擦拭下巴所以沾满了药汁的厚手帕,在紧紧捂住土司大人的口鼻时,无意中流进他鼻腔里的。”

不管大家一阵哗然,易长安一手虚虚做着捂住人口鼻的动作,另一只手则做了一个从头上抽下簪子迅速一刺的动作:“趁着土司大人还在昏睡,轻易就取了他的性命!”

还坐着的妙夫人刷地站了起来,手中的绣帕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似乎惊骇得不能自已。

易长安目光微闪,嘴里的话并没有停:“之前我检查土司大人的尸身,发现在他伤口处还有些凝固的血痕。按说我师兄的药是极其灵效的,用了两天伤口应该会开始结痂愈合,怎么还会有血液沁出呢?

如果说那是新刺伤所引起的,那就说得过去了!当然这尚是我的推测,如果诸位大人觉得我还是口说无凭的话,不如我们开胸验伤,是或不是大家一看便知。”

先前已经就验尸的事争论过了,如今大家都急着知道结论,自然纷纷点了头。

易长安之前验尸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检查过那一处凝固的有血液的地方,发现那里应该是一处极细的伤口,之后再经过一番问讯后,意外得知当时几人都是马上被关押了起来,很快就注意到了两名丫环头上的发簪,这才得出了这个推论。

见大家都无异议,易长安转身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柄细长的解剖刀,手法娴熟地在熊少华的尸体上划了一个大写的“Y”字,轻轻开了胸,将左边的那块胸肋取了起来,然后取出了下面的心脏。

简单几刀,胸肋处顺着肋骨被划开,心脏也被剖成了两半,看起来血腥不已,却是将伤处的横截面精准地剖示了出来。

“诸位请看,这里——”易长安用手指指着一处明显生长了新肉的伤处,“就是最初土司大人遇刺的伤处,从伤口愈合的痕迹,可以看出当时被刺入的是应该是一柄匕首之类的武器。而这里——”

易长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颜色明显深些的一处创伤:“伤处细长却直接穿透进了心脏!”取过那支发簪比了比,从胸肋外部直到心脏的创口深度,俨然与发簪相合!

“叮”的一声将发簪抛到一边的桌子上,易长安双手各捧着一半心脏举了举,看向屋内的众人,特别在大祭司身上停顿了几秒:“诸位大人可还有什么疑义?”

一直被陈岳看管着的红珠已经面色死白,只是因为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只能死死闭上了眼睛。

熊绎牙齿咬得咯咯响:“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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