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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很有选择性的又听不懂了,只觉得被顺毛顺得舒服得很,抻直四只肉爪子绷着身子伸懒腰,蹭啊蹭蹭了个舒服的位置,舔舔鼻头打起瞌睡来。
“小奇?”陆念稚无声笑,贴着黑猫暖暖的小脑袋闭上眼睛,“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睡吧,陪我一起睡……”
他喊着小奇,盘旋入梦的,却是小七。
这边歇午晌的陆念稚再次梦见杜振熙,那边勒着马绳骑马离开杜府的沈楚其主仆,也正说着杜振熙。
“你也看见听见了,熙弟对陆四叔可真’孝顺’,这是吃穿起居全关心上了。”沈楚其放任身下马儿踱着蹄子,来时急切回程悠闲,和阿秋并肩骑马,小声讨教道,“你说我是吃曲大家、陆四叔的醋,见不得熙弟和别人好。但是,他对陆四叔也太好了点吧?”
对他怎么没这么好,他说要走,他家熙弟挥挥手连送都不送,他勒马回头,杜府门口哪里还有他家熙弟的影子,只有秋风扫落叶。
这差别对待,简直凄凉!
沈楚其一手抓马绳,一手捧心。
阿秋深深怀疑他家小郡爷这一恋爱,就成了小怨妇了,方向不对他必须纠正回来,遂斜着身子靠向沈楚其,啧声反问道,“陆四爷是七少的家人,七少对家人能不好?难道您喜欢七少,就容不下他对家人好?七少可不止您一个交好的外人,十三行多少人家,就有多少人家的少爷和七少常来常往。
难道您乱吃飞醋,七少往后就得断干净和所有人的来往,单和您一个出双入对的?您可别忘了,还有个唐七小姐呢。”
那才是正经该吃醋的对象。
阿秋嘴角往下一撇,盯着沈楚其捧心的大胖手,提着狗胆再次质问道,“您扪心自问,七少要是个万事不理、谁也不放在心上的德行,您还能这么喜欢七少?他对上心的人好,不也是您觉得他好的地方?”
沈楚其不捧心了,握着阿秋的手豁然开朗道,“阿秋,你可真是金玉良言,你就是我的良师益友!”
阿秋说得对,不管将来如何,他对他家熙弟“不正常”的喜欢能持续多久,该何去何从,有一份心意不会变。
就算不将他家熙弟当“男风”喜欢,他对他家熙弟的兄弟之情不会改变。
没了异样的感情,他和他家熙弟兄弟似的喜欢,也还在,会一直都在。
那他还有什么好在乎别的人,别的事的?
他甚至,比别人对他家熙弟,更多了一份感情。
双重保险,不亏。
沈楚其越想,笑容越扩大,扬声道,“今儿这风吹得舒怡,别急着回府了,我们去城外跑马去。”
他心情飞扬,阿秋却面色古怪。
风吹得舒服不舒服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路人看着他和他家小郡爷手牵手骑马的眼风,可不怎么令人舒服。
他家小郡爷要搞男风,他可不想也被人当成喜好男风的!
阿秋怒甩开沈楚其的大胖手,握紧马绳,顺带一脚踹上沈楚其的座驾,喝道,“小郡爷,您先走一步,我跟着您咧。”
沈楚其策马远去,阿秋不紧不慢跟在后头,错眼瞧见一辆马车从城外驶来,偏头瞟过一眼,不禁“咦”了一声。
第68章 鸡飞狗跳有完没完
“咦?那不是杜府的马车吗?”阿秋夹着马腹撵上沈楚其,攥着马鞭指向擦身而过的马车,奇道,“看车辕上印的青漆标识,该是杜府名下商铺用来跑远路的装货马车。怎么这个时辰往城外来,瞧着空荡荡的不似装着货的样子。这条路可不是往十三行去的,倒像是径直冲着杜府方向去的。”
广羊府的市坊以十三行为中心建成,方圆内商铺鳞次栉比,各家商贾进出货物的库房也在其中,另有官衙为市坊辟的车马道供人货进出,和各处居民街巷一向泾渭分明,放在寻常,万没有拉货的马车往居民区乱闯的道理。
且看车辘碾过的痕迹,杜府货车不像往杜府送孝敬的,倒像似特意空出车厢,往杜府接人或接物似的。
因着杜振熙的关系,沈楚其于杜府内里的情景,倒比阿秋这个做下人的还清楚一些。
他偏头随意瞥过一眼,就收回视线不甚在意道,“别瞎看了。那可不是东府名下的拉货马车,车辕上印的是西府名下绸缎行的标识。”
相较于规矩严谨的东府,西府无论对内对外,规矩都稍显松散。
既然和东府无关,阿秋也无心再多管,只管换了副狗腿的笑脸,日常拍他家小郡爷的马屁道,“还是您眼力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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