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1/4页)

什么时候来的?

她没发现,陆念稚不是内功高强吗,居然也才发现?

或许不刻意运功的时候,陆念稚的五感六识也和常人无异?

杜振熙略表疑惑后就不再纠结,一手理衣裳一手拍了拍身侧,招呼道,“阿楚,进来坐。”

陪同等在门外的桂开忙抬手做请,暗道不是他不通传,而是看着他家七少和四爷来往得热闹,没找着机会插话,而小郡爷站定门外后,似乎看傻了似的,摆手没让他通传。

看傻了似的沈楚其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古怪的盘坐到杜振熙身侧,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来是想请熙弟……是想问问熙弟和陆四叔,奉圣阁的章程拟得怎么样了?”

他半道改口,话锋转得又快又稳,杜振熙尚不及捕捉,听清后半句不由失笑,“四叔病了不舒服,等我帮四叔理好衣裳,这才准备动手办正事。”

她顺嘴指出延误正事的罪魁祸首,陆念稚仿佛没听出来,坏笑瞬间正经,沉声顺着沈楚其的话茬道,“小郡爷来得正好。有件事还要请教小郡爷,西臣等人来广羊府后,是住官邸还是暂时安排在奉圣阁?”

沈楚其反应慢了半拍,愣了愣才想起西臣是余文来的字,忙收敛心神道,“余文来出京时擢的是’昭武将军’衔,父王猜测,他即是来打头阵,到时候在市舶提举司定然另有职司。左右和广羊府的卫所有关。

除非他自己另外置办府邸,否则不是住进市舶提举司,就是常住卫所。这些就不用我们操心了。眼下看来,暂时把人都安排在奉圣阁是最好的。即能把那些人’服侍’好,于我们来说也方便。”

皇上把重开海禁的事弄得神神叨叨的,一路南下的各路官员不是真傻子,而像他们猜出首尾的聪明人也不少。

但既然沿路有“密旨”,定南王要是提前把市舶提举司给拾掇出来,反而打眼。

把余文来等人都安置在奉圣阁,方便集中“管理”。

对他们来说确实方便。

陆念稚岂会想不到,不过是早早发现沈楚其的身影,故作后知后觉的“发现”沈楚其,现在满口聊正事,打定主意不给沈楚其“歪缠”杜振熙的时间和机会罢了。

也让沈楚其好好看看,他和杜振熙“独处”时是怎样一番景象。

看沈楚其神思恍惚的样子,貌似效果不错?

陆念稚心中转着坏水,抬手摸了摸鼻子。

一问一答间杜振熙已经理好衣裳,抬头见陆念稚摸鼻子,只当他鼻子又赌了,随手捻起汗巾帮陆念稚擤鼻子又添了杯温温的开水,伺候陆念稚喝下,才转头加入讨论正事中。

沈楚其却越发心不在焉起来,一等结束话茬,就起身告辞道,“熙弟和四叔且有的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他难得这样“懂事”,杜振熙险些没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微笑,起身想送人,错眼就见陆念稚耳朵红红,止步讶然道,“四叔?您耳朵怎么红了?别是发烧了吧?”

没有发烧,而是羞臊。

陆念稚扶额苦笑,嘴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没事。就是有些发烫……”

他觉得,他这样暗搓搓地“欺负”沈楚其,好像有点过分。

心里略羞臊,就反应在了最容易泛红的耳朵上。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他的身体反应这样老实?

陆念稚心底的无奈尽数转化成苦笑,表露无遗,杜振熙和沈楚其却都误会了,只当他真的不舒服,一个忙着探额头加衣裳,一个识趣地不添乱,顺势告辞出了二进院落。

拎着大包小包等在外头的阿秋见状一瞪眼,讶然道,“小郡爷,这是要走了?不是要请七少吃您带来的好酒好菜的吗?”

昨天半道散席,沈楚其惦记着酒楼里没点过的几样菜式汤水,今天特意打包带过来,就是想“讨好”杜振熙的。

怎么不等里头召唤,转眼就要走了?

阿秋一脸疑惑,抱着大包小包表示:这些食盒咋整?

沈楚其哪里有心情和阿秋解释,只略显烦躁的摆摆手道,“不吃了。我们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只是看着他家熙弟和陆四叔“亲密无间”的样子,仿佛深刻感受到那种插不进第三个人的无声氛围时,竟生出自己在这庐隐居内外,是个多余的人的感觉。

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沈楚其越想脚步迈得越大越快。

阿秋忙急急跟上。

桂开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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