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他所说的后头,是指花娘献艺主场叫屏风隔断的地方,给花娘起舞献唱伴奏的可不止一位技师,既然点明曲清蝉弹奏的月琴,自然就不是伴乐的主流乐器,跟不会是一众技师的领头者,淹没在技艺上乘的专业人士之中,曲清蝉也就不打眼了。

何况还有屏风隔断,又安排好余文来的人护送,想来熬过开场的花娘献舞后,曲清蝉这一遭也就算走个圆满了。

只不知有余方德执念在前,陆念稚又是花费了怎样一番心血,才安排好这一切的。

可惜她资历和身份都不够,不能直接插手曲清蝉的事,杜振熙这样一想,眉眼也跟着柔和下来,略一犹豫就去牵陆念稚的袖口,关切道,“四叔,这两天辛苦您了。曲大家那里我待会儿会留意,您只管盯着宴席好歹,别再多操心了。”

“待会儿有定南王和小郡爷在,且轮不到我盯着宴席是好是歹。”陆念稚垂眸看杜振熙捏在他袖口的手指,眼底浮起笑意来,压低声音道,“心疼我了,嗯?不用挂心我,待会儿正式开席后,我自会找机会退席,另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且不说主宾是谨郡王,就说正经陪坐的除了定南王和沈楚其之外,还有上百广羊府并辖下的官员,杜府中人再是奉圣阁的东家,也只得一席座位,却是没有出头露脸的份儿。

至于和海禁有关的生意,也不是拿来放在今晚说的,且等市舶提举司正式开门办公,才有杜府中人正式出面的份儿。

是以陆念稚这番忙完前头不顾后头,光明正大准备偷懒的话,全然在题中应有之义中。

杜振熙忍俊不禁,不答陆念稚那句是否心疼他的话,指向主楼方向道,“那您待会儿就往主楼休息去,那里清静,和前后的席面都挨不着边,您也能自在些。”

放在往常陆念稚少不得顺势逗杜振熙两句,此时此地却不合适,且他心中另有计较,当下也不再拉着杜振熙说话,又摸了摸杜振熙的脑袋道,“知道了。去吧,余内相要是有什么动作,你只当看不见就是。”

杜振熙闻言不由提起心来,等她回到男宾席面时已是宾客满座,才刚坐定就见定南王举杯为敬,和谨郡王一先一后说过敬酒词,女宾那头也应声开了席,不一时就有庆元堂精选的花娘款款上场,娇娇告一声罪,点鼓呛啷一响,献艺主场便是一片摇曳舞姿。

上首谨郡王离得有些远,看不清容貌,只看的清姿态闲散,一手捧杯一手打着拍子,不时偏头和身后服侍的内侍说话,想来点评的正是场中舞蹈的花娘,不时有戏谑笑声闪现。

果然是个走惯章台的作派,杜振熙暗暗撇嘴,不由放下心来。

她是见识过曲清蝉的琴技的,此刻分心细听,却辨不出屏风后有何出彩琴音,晓得是曲清蝉刻意藏拙,果真没有引起谨郡王的注意。

才想到这里就见舞停乐止,自有内侍奉谨郡王的命一一打赏,却见余方德突然凑近谨郡王身边,目光一转,对着谨郡王一番耳语。

杜振熙顺着余方德的目光看去,见他看得正是屏风处,心口不由一跳,再转眼去看,只见杜仁、杜曲还安然在座,杜振益已经带着杜振晟找上相熟友人那一桌,而陆念稚,已然不见踪影。

再往各卫所将领所坐的武将桌面看去,余文来这位指挥使端坐首座,离谨郡王的主桌不远,他身后侍立的亲卫半步不离,也正半眼不错的盯着余方德。

有余文来在就好。

杜振熙吊起的心放下一半,再去看谨郡王,就见谨郡王略显不耐烦的挥开余方德,似笑非笑道,“你说的那位曲大家也不过尔尔,所谓的擅琴艺怕是旁人夸大了罢?本王怎么没听出有何出彩之处?”

他这话不高不低,男宾席面不由安静下来,有那一知半解的,就顺着话里意思,也看向伴奏技师待着的屏风那头。

谨郡王的内侍正在分赏钱,屏风后头的动静也跟着顿了一顿。

余方德本就暗恼曲清蝉不识相,嘴里答应卖陆念稚面子不再为难曲清蝉,现下一见陆念稚不在,就又大起卖弄嘴皮官司的主意,他只一提谨郡王好不好奇可不是他的事儿,闻言还想张口,却听谨郡王意兴阑珊的一声嗤笑。

“什么地方出来的假大家,技艺还不如本王的爱妾。”谨郡王一偏头,对着内侍吩咐道,“去,请五娘出来奏上一曲,叫大家伙开开眼界,让大家伙听听什么才叫余音绕梁的高超琴技。”

那内侍领命而去,在座宾客顿时明白,谨郡王这是要爱妾入席献艺,把那三堂九巷的大家给比下去。

这行为实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