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人整出来收留灾民过冬,也算是尽些心力。”

李清漪不由笑赞:“还是妹妹想得周全,这过冬过冬,可不得要屋子才好。”她稍作思忖,小心的加了一句,“只有一点,灾民人多,聚在一起若真是生了病就麻烦了,倒是需要请教请教太医,防治疫病。”

她们两个都是有成算的,既是打算了要赈灾,虽说只是微尽薄力却也都是在心里认真打算过,如今你一言我一语倒也算是融洽,不一会儿便已经说好了。

一个以工代赈,一个出屋舍收容,再集些银钱一同办几个粥棚,且送些过冬用具。再好不过。至于被落下的江念柔,她若想要出钱便加她一个,若她想自己办那便由她便是。

到了午膳时分,左右宫人上前来请示午膳之事,宁安公主便又开口留李清漪用膳。

李清漪眼角余光掠过那宫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了然,对着宁安公主眨眨眼:“驸马怕是正等着公主,我又不是不知趣的,才不在这儿不讨人嫌呢。”

这话说得宁安公主捂着肚子又笑了一场。她笑得双颊晕红,眉目盈盈,偏偏似明珠生晕一般动人,唯有眼波宛若秋水,咬着唇轻软的回了一句:“嫂子就会打趣我……”

两人悠悠喝过一盏茶,见着时候也不早了,宁安公主便放下茶盏,亲自送了李清漪出门。临别前,思忖再三,还是握着李清漪的手殷殷说了几句贴心话,“嫂子这次能回来,我心里也很高兴呢。别的不说,三哥这两年没有一日不想着嫂子你的,见了天的往山上去。你若不回来,我还真怕他也学着上山出家呢。”

这话听着是玩笑话,但内中深意李清漪自然也是明白的。

李清漪微微颔首,唇角弯了弯,下颚弧线优美:“这话说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好似含羞一般的垂下眼,乌黑浓密的眼睫一根根的落下,整齐地出奇,秀雅清美。她白玉似的颊边隐约见着一点红,语声也跟着轻软起来,“我正要回去陪他一起用午膳呢。”

宁安公主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凤眼一眯,笑了笑——说到底,她与裕王乃是亲兄妹,她对着李清漪再亲近大半也是因为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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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柔匆匆回府的事情,景王自然很快就知道的,不过这也正合了他的心思,故而也就说了句“知道了”。

景王府上亦有幕僚,不免劝一句:“这赈灾一事,陛下既是已经许了,殿下多少也要上些心才好。”

景王与江念柔虽说不算是如何的夫妻恩爱,但心里想着的都是一样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未尝不是没有道理。

景王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酒,面上笑意如薄刃,随口笑道:“有什么好上心的?还不是我那三哥沽名钓誉、讨好父皇想出的法子——官府早有拨款赈灾,哪里用得着他操心?”他举杯喝了口酒,酒意熏染,不免说了几句刻薄话,“京里头谁不知道,他自己府上的日子且不好过呢,还想着要赈灾?哈,好笑,我瞧他是想着法子想到父皇那里讨钱吧……”

那幕僚颇觉得无语:就算是沽名钓誉,人家这也是想着要有好名声呢。你一个既不是嫡也不是长的皇子,既然想着要那至尊之位,哪里能不在名声上下功夫?那隋炀帝还是嫡子呢,为着抢亲哥的太子位可是装了好多年的贤王啊,兢兢业业不说还身无二色。

只不过,既是上了景王府这条船,这幕僚自然也只能费些心了:“殿下此言差矣,”他说句重话,引了景王的注意,这才挺直了腰板接着劝说道,“殿下,这事既然是裕王先提的,您就更要做好了。此事上达天听,陛下那里怕是也瞧着,等着见两位殿下的本事呢。”

这话一说,景王不由也跟着有了些精神:“你的意思是,要我这次赈灾上压老三一头,好叫父皇明白我的本事?”

幕僚连连点头:“两位王爷从未领过朝事,真论起来也显不出高下本事来。说来,祖训是‘立嫡立长’,可古话里也有‘立贤’一说。此次机会难得,马上就是嘉靖三十五年丙辰科了,那些赶考的学子们都聚在京里头呢——文人眼尖,笔下自有说道。最要紧的是,此虽是小事但您若能在陛下和群臣面前显出您的‘贤能’来,这日后说起来也能有个由头……”

这话,自然不能说得太透,幕僚拉长了声音,语意未尽之处自然由得景王自己去想。

景王一辈子也不会服气裕王——不过就比他早了一个月,就事事压在他上头。而他最讨厌的也是那“立嫡立长”的祖训。如今听了幕僚这话,他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抚掌笑道:“是了,这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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