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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不请示一声。”

那宫人被裕王冷淡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耳后的一缕乌发落下来,更见柔婉娇美。她垂首踌蹴了一会儿。这才委屈的细声道:“奴婢,奴婢进来的时候问过一句了,只是殿下似是在想些什么没……”她大约是觉得不好说裕王这个主子的坏话,于是直接告罪道,“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裕王闻言微微蹙眉——或许,是自己适才走神了。他这般一想,怒气散了些,也就没了什么话,摆摆手道:“下去吧,让人给你的手上个药,下回小心些。”

那宫人这才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起身告退。

等出了门,她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就彻底的沉下来了,垂头看了看自己湿了一大半的衣服和胸口呼之欲出的两座雪玉峰,心里气得不得了——这一回,她是故意把茶水往自己身上倒,湿了一身,换了旁的人怕是要多瞧几眼,瞧着瞧着,心猿意马,就算没有什么事也上了心。结果裕王居然连她的名字都没问就把她给赶出来了。

那宫人越想越气,一跺脚,冷风吹来,她不由得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这才不甘不愿的抬脚回自己的屋子换衣服。

和她同房也是个年轻美貌的宫人,现下没事,正坐在榻上磕着瓜子看话本,见着她这模样,立刻便见缝插针的冷嘲热讽起来了:“李彩凤,你今儿不是给裕王爷送茶吗?这是掉水里了?也太不小心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长眼睛呢……”

李彩凤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这个俗气的名字,偏偏她爹是个泥瓦匠,没什么文化,自以为高明的就取了彩凤的名字。原本,这没什么,街坊邻居叫金花、凤凰的都有,李彩凤这个名字也算是家里人过了脑子的。可后来李彩凤入了宫,稍稍知道点事,就嫌弃自己这名字土气,偏又改不了。

不过,她得了这么个名字,心里未尝没有攀高枝的想法,偏偏宫里皇帝性子怪,似卢靖妃那般得宠的都动辄得咎,她也没胆子凑上去。好不容易,等她打通关系到了裕王府,裕王爷却是个睁眼瞎——如花似玉的宫人一个也没瞧就全赶到了前院来伺候,因着他一双眼珠子全都黏在王妃身上,大半时间多是在后院里过的,前院这一群宫人平日里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她左等右等,就差没求神拜佛,好容易才等到裕王爷和王妃闹翻搬到前院来。故而,她特意使法子挤了同屋的倒茶差使,哪里知道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李彩凤心里暗恼,拿着干净的衣服在跟前抖了抖,仰着头冷哼了一声,故作不屑的转身去换衣服。别看李彩凤看着清雅纤瘦,实际上有胸有腰,显摆起来的时候又惹得同屋暗暗呸了好几声,吐了一地瓜子皮,嘟囔着骂了几声“骚/蹄子”。

李彩凤听在耳中,心中却是大为得意,更加招摇的挺了挺胸,直把同屋的那人气得扭头不看这才觉得解气了些。

第59章 兴趣

自从那日,裕王就觉得那个端茶的宫人时不时的会在裕王面前晃荡。

裕王原本是没打算理会的,依着他温和的性子,往日里遇上了这般的事至多只是开口轻轻敲打一二。只是李清漪的情况越来越差,李时珍又私下和他说了几句“妇人产后多会有些抑郁,尤其王妃遭遇大变,倘若不及时梳理,怕是有碍玉体。”

裕王心里惦念着李清漪又不知该从何处劝起,一想起来便觉得头疼兼心疼。再者,他为着贝贝的事几次三番去西苑求见,皇帝都以闭关为借口挡下来——皇帝拖得起,可贝贝的丧仪实在是拖不起啊……

如此这般,千般万般的事情压在心头,裕王夜里都睡不着,不过是几日功夫面色怕是比李清漪都要来得差,心情更是郁郁。所以,看着李彩凤这么个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裕王心里也颇是不高兴——他又不是傻的,第一次还是意外,后面几次怎么可能都是意外?

倘若是喜欢的人,这种事不过是小情趣,可换了是李彩凤这种印象平平的,裕王实在受不了。

所以,在李彩凤又一次“不小心”弄翻了笔筒,裕王一张脸也沉了下去,语声轻轻淡淡却极有威仪:“你在宫里难不成也是这么做事的?”他似是勾了勾唇,露出些许讥诮之色,“还是说,我这王府实在不得你眼?”

李彩凤闻言,吓得脸都白了——她是个难得的美人,就算是白了脸也显得我见犹怜。

只见她惶恐的跪在地上,垂了头,乌发遮了半边的脸,温柔缱绻的模样,小声的道:“奴婢……”贝齿轻轻咬住粉色的樱唇,她干脆狠了心直话直说,“奴婢心慕殿下已久,心如鹿撞,实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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