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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这几个月苻离到底做了什么?明年他也才及冠的年纪,竟能成为副千户?

真欣喜着,又见魏惊鸿抖开扇子,啧啧摇首道:“可惜花香百里便有狂蜂浪蝶,这坏消息么……”

姜颜懒得同他卖关子,道:“快说。”

“苻离少年英才,身上又没了婚约,兵部严侍郎闻风而动,有意献出自家小妹与之结秦晋之好。”

闻言,姜颜眼皮微颤,握着书卷的手紧了紧。

一切尽收眼底,魏惊鸿好整以暇,继续激她:“这都一个多月不见他了,你若再沉迷文墨冷落苻离,媒人就真上门为他说亲了!”

十一月初,朔望。

天有碎雪,呵气成冰,放眼望去,应天府的远山近水、楼台亭阁全成了雾蒙蒙白茫茫的一片。

茶舍临街的雅间内,小炉上热水沸腾,茶匙和茶包皆准备齐全,姜颜却无心理会,只专心致志地捧着手录的经义卷宗,时不时用朱笔在上头勾画圈点批注。

不多时,沉稳的脚步声靠近,继而一身青黛色武袍的苻离推门进来,解下积了薄雪的斗篷道:“久等了。”

姜颜穿着松青色袍子,跪坐在茶舍的案几后,‘唔’了一声当做回应,忙着批注勾画,没空理会他。

室内静谧,苻离挂好斗篷,在姜颜对面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坐了一会儿,他伸手捻起茶包至于紫砂壶中,沏了茶坐定,姜颜依旧垂着眼睛看书,如老僧入定,超脱世俗。

将茶盏推至姜颜面前,苻离忍不住问:“姜颜,你没有话要问我?”

姜颜眼也不抬,云淡风轻道:“问你什么?”

“魏惊鸿不曾告诉你?”苻离拧眉,暗自将‘办事不力’的魏某人剐了一千遍。

姜颜从书卷后抬起眼来,看到苻离冷着脸坐在对面,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搁笔搓了搓冻红的指尖,懒洋洋道,“如果你说的是兵部侍郎家的妹妹这事,我想,我知道了。”

第62章

暖室茶香四溢; 窗外可听见簌簌雪落的细微声响。苻离等了许久也不见姜颜的下文; 忍不住问道:“此事; 你如何看?”

雪日的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给姜颜的脸颊镀上冷玉一般的柔光,逐渐长开的眉目愈发清艳脱俗。她将指尖搓暖; 抿了口茶热身,又捧起书卷研读起来; 手撑在茶案上笑道:“我一不知晓那严家妹妹的容貌,二不知晓她的品性; 能有何看法?”

苻离对这个答案颇为不满; 道:“我并非是问你对她的看法。”

姜颜淡绯色的唇轻轻勾起,漫不经心道:“你年少有为; 文武双全,有那么一两家看上也实属正常……”

“姜颜!”苻离伸手; 以佩刀压住姜颜手中的书卷,试图将她的视线从书卷拉回到自己身上; “你就不怕别的姑娘把我骗走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信你呀!魏惊鸿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确略微吃惊,但还没到要找你兴师问罪的地步。你以前是万众瞩目的苻大公子; 那么多姑娘心仪你; 你都不曾动心,没理由如今有了心上人了还脚踩两只船,那不是你会做的事。”

姜颜想了会儿; 继而道,“而且,你若心中有我,天仙也骗不走你;你若心中无我,我也留不下你……既是如此,倒不如随缘。”

“这是什么歪理?”苻离不悦道,“你就不吃醋?”

“我又不是你,天天抱着醋坛生活!”姜颜低低一笑,跪坐着抻了个懒腰,“有时间来取悦你,还不如看书呢!”

这句话显然是在打趣苻离年少无知时说的那句‘有时间来取悦女人,倒不如练剑呢’。苻离面色一沉,偏生又奈何不了她,只低低道:“若不是吃醋,你今日约我来作甚?”

“你曲线救国,让魏惊鸿来激我不就是想见我么?”姜颜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平时一月两月不见也不见你这般着急啊。”

“……”苻离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曲线救国’,只略一沉吟道,“九月二十八,我递了帖子入国子监,在上膳斋等了你许久。”

姜颜一愣,下意识问道:“有这事?”

然后才回想起来,那几日冯祭酒正为国子监中举的二十三人讲学,还搜罗了一车往年会试的卷宗来,命中举的学生七日内研读完毕并撰写策论,姜颜忙着解题对答,守门监丞递来的拜帖一律压在桌案下,不曾拆阅。

她只当那些拜帖是想要结识她的士子、贵女递来的,却不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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