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1/4页)

刘封、庞统急急赶回巴邱。

一入军帐,刘封看到一个陌生、清秀的亲卫在帮他整理案上文牍。便有点小晕,看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这便是那个被他抓来的女拌男装的哑姑。庞统一看到军帐之中有人在,就挥手令她退下。

刘封摇了摇头说道:“无妨!领军以来,我便与士卒同吃住,没有丝毫隐密,如今也不例外。”

庞统想想这个哑姑又不会说话,便点了点头。

两从坐定,庞统随即忧虑说道:“伯威。关将军恐怕对你成见甚深啊!”

刘封先是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何事惹着了二叔。自随义父以来,便对我极为冷漠,些许小事,便会严加斥责,每每看到二叔,我都会心惊胆颤,坐立不安。”

庞统点头说道:“此次关将军亲自领兵前去征讨武陵,恐怕便是不想让你再立战功!”

看着刘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庞统继续说道:“此事与主公幼小刘禅有关!”

刘封瞪大了眼睛看着庞统,吃惊说道:“怎么可能。禅弟如今不过二岁,何以跟他又有关系。”

刘封吃惊地表情和惊讶的声音惊到了正在清扫军帐的哑姑,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放慢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二人毫无所觉。

庞统继续脸色渐渐变沉,看着吃惊的刘封继续说道:“关将军恐怕是未雨绸缪,防止大公子将来与刘禅争位。”

“我乃义子。禅弟乃义父亲生,何来争位之说。”刘封茫然不解问道。

前番左将军穷图末路恍恍不可终日,四处拼杀而无一块立足之地,乃是三军用尽、人尽其才之时,当然不会去考虑到如此形势,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曹兵溃败士卒死伤惨重,准备年余的粮草被一把火烧个精光,暂时根本没有南下之力,江东为了尽夺荆州北部郡县更是紧随其后死缠烂打。南部三郡早晚必克,再加上孔明、元直皆在帐下效力,文武俱全,左将军气候渐成,又岂会不为以后打算?此事早晚必将面对,庞统觉得还是早些说清楚,让大公子有所准备为妙。

“自古以来,义子地位各有不同,是否改姓而嗣地位相差千里,如今公子随主公而改姓刘,便已可进族谱之中,自然有了继承之权,况且继嗣之首条乃立长、其次立贤、最次立爱。如今公子为长、刘禅为次,以贤来定,公子平易近人与士卒同为一体,领千余士卒守樊城、夺长沙、取曹兵辎重,其赫赫战功直逼关张赵三位将军,而刘禅初生婴儿其后成就未知,仅此来看,将来继承左将军之位者,当首选大公子,否则难以恐将引起大乱。”

“话虽如此,但刘禅毕竟乃是左将军亲生骨肉,血浓于水,乱世之中开创基业何等艰难,几十万士卒百姓流血拼杀之后方才得此寸土,又岂会白白拱手让于一外人。”

刘封一直以来考虑的便是如何为义父分担解忧,像三位叔叔那般成为绝世勇将,统兵对阵沙场之间,匡扶大汉江山,助义父一臂之力,如今听闻庞统之言,尽然涉及到如此复杂之事,他顿时茫然了,自己竭尽所能为义父征战,怎么反而牵扯到与禅弟之间的争斗了?

默然半晌,刘封几乎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喃喃说道:“我又怎么会去与禅弟争位,又怎么会让义父为难?”

庞统悠然长叹,轻咳了一声说道:“伯威,有些事并不是你自己不想做便不会去做的,形势逼迫之下恐怕到时候连你也无法控制,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此道理。”

刘封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乱成一团,人影一个个在面前闪过,慈祥地义父、冷森的二叔、英俊不凡眉宇之间透出浓浓关怀地三叔与赵叔叔、义母的关爱笑容以及禅弟那胖嘟嘟的小脸蛋,最后变成军司马刘从黝黑刚毅的面庞,无数袍泽放声的长啸,他痛苦不堪,难以自处。

庞统知道这一切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确实太过残忍,太过无情,但现实便是如此,你不得不去直接面对。

看着茫然不语的刘封,庞统想了想便转身退去,同时唤过帐前的沙摩柯与韩风二人,让他们时刻注意着帐中情况,以防意外。

天渐渐黑了下来,冰冷的寒风想是要吹走天地之间的一切热量,肆意呼啸着,一刻也不停息。

几盏灯光被点起,照亮了军帐之中。

看着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将军,沙摩柯、韩风二人开始发慌了,自从刺奸大人离开之后,将军便已是这样,此时已经数个时辰了,该如何是好?两人急的如同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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