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 (第1/4页)

傍晚时分,荆州军进驻白帝城,守将孟达于城中宴请刘封众将士。

孟达三十出头,长相白俊,两道剑眉斜插入鬓,看起来格外的俊秀,再加上他待人接物雍容大方,嘴角笑意常显,让人顿生亲切之感,而在宴席之上,孟达能言善道,通晓古今,旁博引证,说的神采飞扬,那份口才和见识,直让刘封钦佩不已,原本显然生疏的两军将领在孟达的左牵右引之下顿时熟络了起来,把酒言欢,酣畅大笑,一派和气。

然而到了第二日,事情便出了刘封等人的意料,孟达尽然尽起白帝城守军与刘封等人一同西进,足足有五千兵马,让突然而来的动作让刘封等人顿生警戒之心,虽然孟达仍旧一脸笑意,对着众人说,此次不过奉了刘益州之命,随行开道,搬运军械粮草而已,但刘封他们知道,显然这个孟达是来要他们命的。

但益州的统军将领皆是昨晚共同吃肉、喝酒之人,一夜之间拉下脸来恶目相向,显然很难办到,荆州军上下唯有笑脸相对,暗中关注,用那种假地不能再假地态度来跟孟达等人纠缠。

看着孟达仍旧春风得意,笑意盎然的样子,刘封不由感叹说道,“这个孟子度,实在是太厉害了。明知道他是要你命的敌人,偏偏还要跟他称兄道弟,装作知已好友,这种手段真在是高。”

一路相互戒备,小心翼翼,每临山谷、陡峰、悬崖、峭壁之时,刘封都暗中叮嘱王威、霍峻等人小心戒备,士卒和甲而卧,枕戈而眠,以防益州军突袭,特别是益州别驾张松不在他们军营之时,更是一副如临大敌,即将血战的紧张气氛。

然而出乎了刘封等人的意料,直到八月中旬,他们随着张松、孟达等人赶至涪水关下扎营之时,也没有碰到丝毫的异常情况,一个半月来的小心戒备完全是白费力气了,等到孟达笑呵呵地来跟他们告别之时,刘封感觉是在做梦一样,在江州、德阳等地,险恶之地随比比皆是,那么多利于埋伏之地,刘璋都白白放过了,反而让他们扎营在涪水关下,这种高深莫测地做法,顿时刘封等人一头雾水。

虚情假意的送别了孟达,刘封急急忙忙地赶向庞统的军帐,大军行至江州之时,庞统便病倒了,从江州经德阳等地至涪水关下,都是朱恺带着几个亲卫一路抬过来的。

益州在盛夏之时仍旧要比荆州凉爽很多,但这一个半月的时间,大军一日接着一日的翻山越岭,即便是武艺高强,体力充沛的刘封都有点吃不消,何况是一向文弱的庞统,随军军匠以治疗刀枪剑伤最为拿手,对于庞统的病情束手无策,沿途每逢郡县,刘封都会当地医师前来诊治,但药吃了不少,却没有丝毫的效果。看着庞统无力的躺在榻上,一天天的削弱下去,刘封都快急疯掉了。一有空闲便钻进庞统军帐,陪护相伴,日夜不离,只期盼上天开眼,什么时候庞统的病突然就好了。

刘封冲进庞统军帐之时,蔡琰正在用棉布沾着凉水擦拭着庞统的额头,蔡琰虽然对于医术不精通,但见闻广博,病体须保持干爽清洁这点还是知道的。原本碍于男女之别,这些事情都是由庞统的侍卫去做,但每每听闻帐中乱糟糟的哄成一团,间或还传来庞统痛苦的呻吟之声,蔡琰就有点无奈了,指望那些拿着刀枪棒棍冲锋陷阵的大老爷照顾病人,恐怕是不行了,后来蔡琰眼见庞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干脆便鼓起勇气亲手照料了。

虽然这段时间下来,蔡琰早已习惯了这样,但看着刘封进来,她还是感觉很尴尬,急忙起身立在一侧。

刘封自成亲之后,便很少见到蔡琰,不是征战沙场,便是被孙尚香缠的晕头转向,想到蔡琰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一直默默的主持着民屯之事,刘封心里便极为不安,这个时候看着蔡琰身着皮甲,头戴战盔,如一个平常士卒一般的模样,刘封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不由躬身说道:“有劳蔡姑娘了。”

蔡琰的脸有点红,不知是有点劳累,还是有点害羞,她微微屈身说道:“贱妾怎当得大公子之礼。”

刘封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谦让,看了看榻上的庞统已经睡熟,生怕吵到了他,便招呼蔡琰帐外说话,待蔡琰迈出帐来,刘封才焦急的问道:“先生今日是否好一些了。”

蔡琰轻叹着摇了摇头,“高烧至今未退,沉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大公子,这样拖下去,恐怕不是个办法。”

刘封脸色严峻的点了点头,道:“我准备明日求见刘璋,我不相信诺大一个益州,就没有一个人能看好先生的病。”

蔡琰闻言顿时失色,她何等聪明,虽然刘封等人没有对她明说此次西进的危险,但一路上看着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