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部分 (第1/4页)

砰!刘仁义虎然站了起来,高椅在他身后倒下。他大踏步向那群卖艺的女子走去。

你要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刘仁义又走出几步,他感觉到那声音的力量在迫使他回头,他冷笑着继续向前走。

站住!那个声音从耳后飘到了身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刘仁义的目光在触碰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忽然爆炸了,带着一波又一波剧烈的火焰,他低下了头,不干什么,我,我没想干什么。他喏喏的说。

那就好。我请你喝酒。女人没有更多的话,她看着这个黑瘦的男人,笑着将他牵到角落里坐下。女人倒了两杯酒,将一只杯子伸到他面前,说,我注意你很久了,刚刚酒馆里一片黑暗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女人不知道刘仁义此时的内心在挣扎。这个女人的眼睛太像那个死去的女孩了,刘仁义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夜里每个人的眼中都是鄙夷,可他能确定,这个女人的眼神甚至比那个富家女儿还要高傲,经历过风尘洗荡后的傲慢,长在悬崖上峭壁里经历了许多许多年后依然挺拔的傲慢。

他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他只是低着头与内心的自己决斗,那时候他以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再一次的机会让他斩断那个庭院中孤单的身影。

女人笑了,轻轻的笑,你真有意思,现在的乡勇里很少看到你这样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乡勇?刘仁义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很冷。

女人笑着说,衣服上有徽记,出来喝酒腰里还别着把刀,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是个杀猪的吗?

呵呵,刘仁义也笑了,我当然不是杀猪的,我的功夫比这镇上任何一个杀猪的人都要好。

什么功夫?

……杀人的功夫。

你天天带把刀想要杀什么人?

不知道,也许是杀我自己吧。

女人并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话,她也不需要清楚。她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男人身体里有种奇妙的引力,是羞涩而顽强的,她甚至可以看出这种引力在男人脸上作用出来或红或白的光彩。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女人叹息的时候刘仁义的心头忽然一紧,他忆起不久前那个下雨的清晨,那个女孩轻轻的吹起了窗台上碎细的花瓣。刘仁义猛然起身拉住了女人的手臂,他说,跟我走!

女人原以为自己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她没有想到刘仁义拉住她细细的手臂时,会感觉有股火焰带着她燃烧了起来,不带一丝杂质的火焰将她整个摧毁了,她甚至来不及呼吸就被这个男人带出了酒馆。

刘仁义走的时候感觉风在身边滑过,所有人惊讶的眼神被他抛在脑后。

午夜。月光又探出了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灰暗的夜空飘落了雨丝,浓浓的酒液和女人身上的香气凝结在黑暗中,呼吸。紧凑急剧的呼吸。

当刘仁义进入女人身体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渐渐的放松,那种放松只是一个瞬间,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第二日清晨,刘仁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趟在一床洁白的被褥上。女人正轻轻穿起薄薄的裙裾。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胸腔内是否还有火焰存留,只是很诧异的问女人:为什么你先穿裙子。

女人回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仿佛从模具里雕刻出来。

习惯而已,我这身子,只有上面还可以看看吧。

刘仁义忽然感觉到深深的羞愧,他翻了个身,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簌簌的穿衣声,缓慢得日光不再从窗头移过。

女人终于插上最后一支簪,她看了看男人,他的身体藏在洁白的被褥中。背上的肌肉闪烁着缎子般的光彩。

刘仁义却感觉自己的身躯像具僵硬的石头。

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奇怪的人。

女人理匀袍袖,轻轻的走了,走之前她说,再会。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一开始是沉稳的,后来越走越快,女人经过转角走下楼梯的时候,她听到甬道中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再会。

那声音有些压抑,她停在楼梯上定了定。自嘲的笑着快步下楼了。

刘仁义听着马车的轮子碾过麻石路,一束阳光透过白纱的窗帘钻进房里,房子里的男人发觉那束晶莹的光芒中有无数细小的精灵在跳动,他年轻的脸上已经泪雨滂沱。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半留在了这张污秽的床上。另一半随着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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